84. 第 84 章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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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特意做成了孩童的尺寸,依旧精巧复杂。

    乌日塔摆弄着手中的石头,眼神落在孔明锁上几息,慢慢地将锁握在手里。

    只有五岁的乌日塔爱好不多,能把东西握在手中,代表他十分感兴趣。

    这种锁,极少有小童喜欢。因为十分难拆开,往往要研究半天才能弄明白,枯燥而无味。

    姜昙幼时就十分不喜欢,直到十六七岁才渐渐品出趣味,甚至自己改变结构,研究出了独一无二的新锁出来。

    陆昇竟能想到送这种东西给乌日塔……陆家人揣测人心的本事,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可怖。

    姜昙闭了闭眼。

    她很想对陆昇说,孑然一身并不能代表什么。

    这么多年,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当初她那一箭朝着心脏去的,陆青檐一定恨不得弄死她。

    更何况,谁不是一个人呢。

    姜昙看着茶棚外的过路人来来往往,头上身上皆裹着厚重的兜帽长巾。

    边陲的风沙肆虐,已到了不得不让人遮住头脸的地步。

    “嗒”地一声。

    姜昙转过头去,乌日塔将散乱的木条放在桌子上,黑漆漆的眼珠看过来——

    他将孔明锁解开了。

    “走吧。”

    姜昙数着铜板,却被告知钱已付过了。

    不吃白不吃,她往嘴里塞了几块糕点,又往乌日塔嘴里塞了几块,最后实在吃不下,就统统装到口袋里。

    别说,旁人付钱买的糕点就是好吃。

    然而她吃的有些撑了,于是决定去先前与陆昇待过的土坡前走一走,那里风景尚可。

    只过了半个月,这里的绿意就变得黯然失色。

    姜昙很轻易地找到了汤慎的墓。

    一眼望去,除了附近的土坡,只有那处有小小的凸起。

    走近一看,是个小土包,土包前一块木牌勉强立着,上面被人用刀刻了四个大字:盛慎之墓。

    “盛”字被人刻意抹去,姜昙看了许久才认出这个字。

    盛?不是姓汤吗,怎么是盛慎。

    姜昙越想越觉得耳熟,她生平知道的人中,姓盛的不多。

    其中恰好有一家姓盛的,因为娘亲与这家女主人相熟的缘故,还曾定下一桩口头的娃娃亲。

    只是两位母亲早逝,故而婚约在时间中消磨隐去,渐不被人提起。

    成年后,盛家的人没有找过来,姜昙也无意去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成婚,最后不了了之。

    提起那家人,姜昙只记得娃娃亲的另一个人,他叫盛谨之。

    倒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这时,姜昙忽然看到,墓碑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她伸手擦了擦那黄土,最下面的竟是:谨之。

    父,盛炳立。

    盛炳就是汤炳,所以盛谨之就是汤谨之,汤慎。

    与她有婚约却不了了之的那个人,竟然是汤指挥使的大公子。

    天意弄人。

    不过现在知道这些,也不起什么作用了,汤慎恐怕连这一件婚事都不知道。

    汤家人从来存在于百姓的传言中。

    最近的时候,姜昙在陆青檐的大帐里,隔着一道屏风,听到汤炳和他的二子在帐外受训,汤家摇摇欲坠。

    勉强与她有几分关系的汤慎,从出现起就昏迷不醒。

    两人生前从未有过交集,直到他死去,躺在墓穴中,姜昙才与他的白骨见上一面。

    姜昙此时有些后悔空着手过来了,她该买着香烛元宝的。

    这么想着,姜昙上手将墓穴周围的杂草拔干净,又清理完墓碑前的黄土。

    乌日塔不知道姜昙在做什么,只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玩过了孔明锁,手中的石头一时索然无味,他在土坡前后转着,忽然发现一处更好玩的地方,蹲在地上扣弄起来。

    姜昙发现时,他已经将汤慎墓旁的地面刨了一个坑,甚至挖出来一个洞。

    面前落下一道阴影,乌日塔抬头,对上姜昙看似平静的双眼,心中咯噔一声。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样做会让姜昙不高兴,手指飞快,又将地面上方才拆开的机关锁拼凑回去。

    姜昙这才发现,原来乌日塔不是在刨坑,而是墓碑旁的黄土原本就没有填实。

    有人留出一小块方正的空地,向下嵌入了一个机关锁。

    这机关锁的形状亦很眼熟,姜昙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这是她在吴江时自己做过的。

    刘仲青死前不久,其实单独见过姜昙一面。

    他交代的不多,只说了两件事。

    其一,将有关宋庸一案的所有卷宗销毁。其二,离开吴江,越远越好。

    然而十七岁的姜昙极其天真幼稚。

    宋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