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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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地说:“你若敢丢下我,我一定杀了你!”

    姜昙只是将他往上托了一下。

    迎着满面风雪,姜昙的声音似乎也带了些冷意。

    可他却是在求他:“少爷,你还能跟我做朋友吗?”

    做梦!

    他知道他!他一直知道她!她只对好人和弱者掏心掏肺!

    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陆青檐猛然睁开眼,看向刺痛的右手。

    “不要动。”姜昙按住陆青檐的手腕。

    她似乎总觉得他会乱动,到底是什么给她造成了这样的错觉?

    姜昙拿着尖利的簪子往上扎,边解释说:“合谷穴,曲池穴,针灸可退热。”

    他又不学医,听这些做甚?

    陆青檐仰头看石顶,这才发现他们在一个半遮掩的山洞中,一半是雨幕,一半是石顶。

    头顶的落石摇摇欲坠,只要有人能推一把,就能让它滚落下来。

    若再为姜昙伤一次……

    陆青檐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姜昙,不动声色地说:“能否给我接一口水喝,我有些口渴。”

    姜昙自然答应,她方才从树上摘了好几片叶子,一伸手就能接到雨水。

    陆青檐盯紧她的动作,趁她离远时,伸手推了一把石壁上的落石。

    “小心!”

    陆青檐起身挡在姜昙面前。

    姜昙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把将他按下去,用胳膊挡住了那块石头。

    “你可有事?”

    陆青檐诧异地看着姜昙,她仔细查看了自己的伤势,竟有些抱歉地说:“其实我已经很久不处理这样严重的外伤,医术已生疏了,你不要介怀。”

    她一边说着,一边处理自己胳膊的伤。十指都露出来,俱是鲜血淋漓的。

    那藤条床上有刺,磨破了她的十指。

    姜昙捧着水递给他,陆青檐心情忽然有些糟糕,可从他的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依旧是有礼的态度,却带了些冷漠疏离。倘若盯紧他的眼睛细看,便会察觉到,那里面除了冷意,便是不耐烦,与温润有礼是半分也不想干。

    陆青檐说:“对不住,我现在忽然不想喝了,我想休息。”

    姜昙一点也不在意,安慰地说:“你失血过多,会有头晕困倦的感受,不必担心,一切正常。”

    她将树叶丢进雨中,很快树叶被雨水和泥土砸得粉碎。

    “我在这里守着,你可以安心休息。”

    姜昙背过身面向雨幕,清瘦的身躯将风雨都挡在身前,正襟危坐,背影极为端直。<                                                /p>

    陆青檐面无表情地盯了她许久,姜昙身形未乱,甚至一动不动。

    .

    姜昙的医术也不算生疏,果真如她说的一样,陆青檐感到无比困倦,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和这不知何时停了的雨一样,睡意来得突然。

    他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

    醒来时不觉头疼,不觉头晕,不觉烦躁,一切舒畅。

    不过在看到被子的那一刻,他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灰扑扑的被褥,漆黑湿冷的屋子,到处弥漫着一股腐朽腌臜的气息。

    陆青檐的脸色眨眼间沉下来,好不容易有这样心情舒畅的时候,竟是在这等肮脏的环境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立即召来护卫们。

    姜昙推门而入,一副男人打扮的模样,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

    黄澄澄的圆面上,还撒着碧玉似的青葱。

    陆青檐凝神看了姜昙许久,就在姜昙心生疑惑之时,陆青檐指着姜昙空荡荡的发髻:“你就用金银饰品换了碗这种东西?”

    原来他是在看这个。

    “不止。除了吃的,还有两间屋子,一身布衣。柴大娘答应我们,可以在这里住到你伤好为止。”

    姜昙晃了晃袖子,手腕上的两个镯子叮当作响:“何况我也没有多少金银饰品,贵重的都好好保存着。我没有吃亏,买卖很划算。”

    按理说,陆青檐家中不缺钱花,可他似乎对姜昙与主人家的交易很不满意。

    陆青檐捏着羹勺,冷脸将鸡蛋羹搅了个稀巴烂,他似乎没有胃口。

    “我困了。”

    将羹勺一扔,他躺下了。

    想来陆青檐还气着先前的事,或是换了她,气上三天三夜也不够。

    何况大户人家的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加上受了重伤,脾性大些,也是应当。

    姜昙将鸡蛋羹放在床头的凳子上:“你若是有事叫我,我就在院子里。”

    待姜昙蹑手蹑脚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