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 91 章(补)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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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自愿还是被迫,就未可知了。

    整整半月,姜昙同样一无所获。

    这半月,陆宅贺喜的人蜂拥而至。

    陆国公也跟着上门过,却是指着陆青檐的鼻子骂,最后教他身边那个姓吕的白胡子打了出去。

    姜昙与陆青檐好几日不见面。

    每日姜昙早起出去时,陆青檐甚至还未回来。

    郑管家跟在她身后解释:“新官上任,大人彻夜忙公务,正和几个同僚在酒楼应酬……”

    他去了哪里,她一点也不想过问。只是她不去找他,他却找上门来了。

    这一日,天色已晚。

    姜昙与乌日塔在外用过小食才回来。

    门口的郑管家急得团团转,姜昙不用听也知道他在急什么。进了屋子,果然见陆青檐立在桌前,信手翻着案上的纸页。

    她平日会在纸页上写些计划,一个字也不能让陆青檐看到,故而每次都会反复检查,确保写过的纸页都毁掉才离开。

    但,难保没有遗漏。

    姜昙大步走过去,将他手中的纸页夺过来,放至眼前一看,竟是白纸。

    他竟对着白纸看得如此专注?

    姜昙几乎是立刻看向陆青檐。

    后者诧异地望着她:“何须如此紧张?阿昙的书案十分干净,翻来覆去,一个字也没有。”

    他果然是故意的。

    姜昙瞥他一眼:“若旁人未经允许动你的东西,你会不紧张?”

    陆青檐说:“那要看是谁?若是你,你我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你的。”

    姜昙无言,转身牵着乌日塔去洗澡。

    这孩子除了不说话,哪里都好,要他做什么都乖乖照办。只是现在还要加一点,他不喜欢洗澡。

    更准确地说,不喜欢碰水。

    以前姜昙从未发现过这一点,只是天渐渐热起来,几乎日日要洗澡,乌日塔对水的排斥就更加明显。

    姜昙握着小木条在门口等着。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发出动静,告诉乌日塔自己还在外面。

    不多时,门被推开一个小缝。

    乌日塔湿漉漉地望着她,伸出一只小手。

    姜昙在他手心看到湿意,点点头:“另一只。”

    乌日塔便换另一只手出来看,也是湿的,再泡一会儿,就会发白,是正正好的时间。

    “脑袋呢?”

    这小子曾经骗她,往身上淋了些水。最终被她发现,不仅头发没洗,连浴桶都没进,只蹲在浴房玩石头,混够时间再出来。

    姜昙不想监视他,也不能一直监视到他长大,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她只起督导之责。

    乌日塔走近,将一头打卷的湿发凑至姜昙眼前。

    姜昙扔了小木条,迎面用一条布巾将乌日塔裹起来,像一只毛毛虫那样抱住。

    “表现很好,阿娘奖励你不用走路,抱你回去睡觉!”

    姜昙埋在乌日塔的头发上吸了口气,被他脑袋上的香气熏得打了个喷嚏:“什么时候培养的爱好,你竟往头上抹香膏?”

    乌日塔抬头,不吭声看着她——

    不可以吗?

    姜昙理解他的意思:“阿娘不是说不可以,当然可以!随你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姜昙说不出来,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母子两人踩着石子路上的一地月光,走到尽头。

    回到屋子,陆青檐竟还没走。

    他手上拿着一卷书,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往一旁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婢女躬身过来:“夫人,奴婢带小公子去睡觉吧?”

    乌日塔搂紧了姜昙的脖颈。

    姜昙摸摸他的脑袋:“阿娘告诉过阿年什么?”

    乌日塔犹豫一瞬,松开手。却不要婢女抱,自己挣扎着下地,一个人出门去他的小屋子。

    屋里便只剩两人。

    姜昙不搭理他,兀自拧干巾帕洗漱,岂料刚拿起,就被另一只手拿了过去。

    陆青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我服侍你洗漱。”

    鼻间涌入浓郁的香气,让人想起鲤鱼湖上轻纱缠绕的歌女。笑盈盈地抛来媚眼,醉生梦死的纨绔们追上去抱在怀里,一派糜乱的场景。

    郑管家竟没说谎,这些天陆青檐彻夜不归,原来在青楼流连。

    他身上沾上的脂粉气到现在都没散,教她险些以为是先前乌日塔脑袋上的香膏。

    姜昙睁眼,看也不看他:“我自己来。”

    她信手将陆青檐推开,忽然推出了一阵珠串响动的声音,细听之下,还有银铃撞击,细密而绵长。

    姜昙一时怀疑是自己腕上的手链断了,可她很快想起来,自己从不戴手链。

    那就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