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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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现在正是好时候。”

    宋庸不笑了。

    管家看气氛不对,连忙给下人们使眼色。

    没一会儿,杂耍班子就散得干干净净,就连宋府下人们也跑光了,只剩下管家在侧,不敢吭声。

    “姜昙,你是故意跟我作对!”宋庸揪起姜昙的衣领,怒瞪着她:“外面冰天雪地,出城的路都被雪堵住了,怎么去看猎场?”

    姜昙镇定地看着宋庸,浑然察觉不到剑张跋扈的气氛,微微笑说:“大雪阻路,少爷正好可下马绕行,曲径探幽,如同魏晋风流名士一般。再者说,昨日管家说少爷似有些积食,医书上说,多走走也有利于保生长寿。”

    宋庸盯着姜昙的眼珠,似是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须臾,宋庸撒手。

    “哪本医书写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宋庸转身,对管家踢了一脚:“谁准你这个下人将本少爷的事情给外人乱说!”

    管家觍着脸笑:“姜小相公是少爷好友,不是外人。”

    宋庸冷哼一声,脸上的戾气终于散了。

    午时,趁着宋庸小憩,姜昙出来找那个杂耍班子。

    他们是路边的杂耍人,被宋府请进门来,宋庸尚且还有兴趣,他们不能走。

    姜昙在后院的水池边上,找到了杂耍人的女儿。

    她叫银翠,瘦弱得不像十四岁。受惊时,眼睛瞪得很大。

    银翠慌乱地藏着方才正在洗的布巾:“你想做什么?”

    姜昙站得远远地,将手上的荷包放在地上。银翠看出那是银子,不说话了。

    走了两步,姜昙还是调转回来,在银翠惊惶无措的视线中,将肩上披风解下来,放在荷包边上。

    “月信来时,不要碰冷水。”

    说完,姜昙离开,却在回去不远的回廊上,遇到了宋庸。

    他头发半散着,只披着大氅,来到她面前时,身上的暖香也散了。

    姜昙意识到,或许他没有睡,在她走后不久,他就跟过来了。

    宋庸讥讽地笑:“一个杂耍人的女儿,也值得你这样可怜和关心?自甘下贱!”

    “少爷,姜昙本来就是卑贱之人。”姜昙低声说:“我与他们臭味相投,并非自甘下贱。”

    “你——”宋庸怒极反笑:“好,你很好。”

    姜昙一时嘴上痛快,当夜,她忐忑了一整晚                                                ,决定第二日向宋庸低头认错。

    不想第二日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银铃般的女子笑声。

    姜昙掀帘而入,里面的女子惊得站起来,正是银翠。

    她与昨日见到的很不一样,头上簪着宝石珠花,身着绫罗绸缎。怯怯地说:“姜相公。”

    宋庸仿若没看见姜昙,一手将银翠拉下来:“站起来做什么?你不是正不舒服?”

    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宋庸笑着凑在银翠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逗得她咯咯直笑。

    姜昙看了看一旁立着的杂耍人,喜得眉开眼笑,恍若昨天之事,从未发生过。

    是她多管闲事。

    姜昙于是起身告辞:“少爷正忙,姜昙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管家讪笑着挡在姜昙面前。

    “我说让你走了吗?”宋庸站起来,眉眼泛着寒意:“你把宋府当什么地方?青楼妓馆?”

    这话说得刺耳,姜昙从善如流道歉:“姜昙不敢。”

    宋庸更生气了,银翠连忙打圆场:“宋少爷,方才你不是有话要与姜相公说吗?”

    宋庸不说话,银翠连忙说:“今夜宋少爷在鲤鱼湖开宴,请姜相公来喝酒。”

    宋庸淡淡补充:“是为银翠办的宴会,庆祝她长大成人。姜小相公,你可一定要来捧场。”

    当夜,鲤鱼湖灯火通明。

    宋府包场,请了相熟的几个贵公子,宋庸坐在主位,把银翠介绍给每一个人。

    兴致高时,杂耍人喜得在人场中耍了一段,贵公子们看得鼓掌喝彩。

    船上暖香阵阵,杂耍人喝得瘫倒在地。银翠挡不住那些贵公子们一个一个来敬酒,喝的头晕眼花。

    不多时,银翠倒在桌上。

    贵公子们对视一眼,笑得轻蔑。宋庸饮了一杯酒,端着手边一杯酒,走过来,掐着银翠的下巴。

    还未将酒灌进去,酒杯就教半空中伸出来的一只手拿走了。

    宋庸不耐扭头,发现是姜昙,他冷眼着看姜昙。

    姜昙却低眉顺眼:“怎敢劳动少爷,小人来。”

    宋庸冷哼一声。

    姜昙托起银翠的脑袋,酒杯凑到近前,忽然迅速调转方向,往自己口中倒去。

    “姜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