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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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给他一个面子。”

    姜昙闭了闭眼,睁开时心底的情绪已压抑不住:“陆青檐,你——”

    陆青檐手指顿了顿,忽而调转方向,递至唇边自己喝了:

    “阿昙喝不下,我替她饮,杜兄勿怪。”

    杜良连忙摆手:“属下岂敢,长公子是主人,以后切勿这样叫我,直呼姓名即可。”

    杜良退出去后关门,姜昙再也忍不住,重重甩开陆青檐的手。

    陆青檐敛了笑意:“他没有去处,我让人给他找了落脚之地,还给他一份谋生的差事。府里规矩虽严,可俸银比京城别家高出几倍。家中随意一个奴才,你尽可拦住一个去问,看他是否愿意在府里做事。”

    他认真地看着她:“阿昙,我是在做好事。于杜良而言,这是恩情。若是他不愿意大可以走,可是他没有……阿昙,你何处不满意?”

    天色暗了下来。

    雅间内灯火通明,姜昙却看不清陆青檐面上神色,更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宋庸恶贯满盈、罪行累累,可当时在吴江许多百姓称他小善人,这是他信手拈来的本事。

    他口中的“好事”,总是伴随着别有用心。

    思索许久,姜昙说:“让他走。”

    察觉到姜昙的态度软和,陆青檐走过来,重新握住她的手:“你是府里的女主人,我听你的,明日就遣他去别处。”

    .

    雅间内……似乎有动静。

    杜良想到那晚在船舱外听到的声音,顿时面红耳赤,转身离开几步,离房门远远的。

    “回来。”

    刘武神出鬼没地出现,示意杜良站到原来的位置。

    杜良为难说:“可是里面……”

    “那关你什么事?”刘武淡淡看着他:“你是一个护卫,职责就是守门,做好分内之事。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忍着当一个聋子、瞎子。”

    可是仅隔着一道门,怎么能听不到,杜良想说你站此地试试?

    可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已成为人家的末等护卫,而刘武是一等护卫,换句话说,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仅陆青檐可以训话,刘武更是可以训话。

    刘武瞥他一眼:“明日府内护卫长处,自领五鞭。”

    “我……”

    “十鞭。”

    他又忘记了自称属下。

    杜良将腰弯下去:“属下遵命。”

    刘武消失在暗处,杜良一步一步挪回原处,听着门内的动静,手指紧紧抓住剑柄。

    .

    送水进来时,陆青檐手掌终于离开了姜昙的唇。

    她想起门外的人,连续忍了好一段时候的怒意终于止不住,在陆青檐面上扇了一巴掌。

    陆青檐的气息尚且不稳,捏着姜昙的下巴:“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费心哄她开心,她就是这么对他的?

    方才他捂着自己的唇不让她出声,还说门外有人,不要被听到。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昙质问:“你是不是贱得慌?”

    逼她喝药,带她射箭,让她见故交,还有那几场欢好,包括船上那几次。

    这几日她总是没有精神,还有夜里那些古怪的举动,听进了太医的话,他想法子讨她欢心。

    他很想让她回到以前那样。

    哪怕是船上那夜骂他为什么不去死的时候,或是叫他滚,亦或是用箭指着他。

    不想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终究是厌恶他,所以看一切都不喜欢。

    陆青檐发狠说:“对,我就是贱得慌。可我瞧你方才的反应,分明也很舒服。你不是很喜欢我对你使贱……”

    姜昙咬牙,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次却被他在半空中拦住手腕。

    两人皆发狠对视,门被叩响:“长公子,尚书府递了消息,命你速速进宫!”

    静默一瞬,陆青檐松开姜昙,披衣而起,一面道:“邓显在何处?”

    “已在门外候着。”

    匆匆拢好衣服,陆青檐推门而出,雅间内只剩姜昙一人。

    门外有许多人影,陆青檐的手下还在守着,姜昙想叫紫珠,却想起来她今日没跟着出门。

    姜昙胃里忽然翻覆,她急急地扶着榻边呕吐,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今晚吃的不多,她只吐出来一些水,是刚才喝下去的茶。

    她几乎一瞬间想到那个可能,哆哆嗦嗦地把脉,方才探清脉象,胃里又是一阵恶心。

    .

    陆青檐进宫时,一群大臣正忙着翻书,古籍史料铺了一地。

    闫尚书撑着脑袋,眉头紧锁。

    刚进殿内,一个臂挽拂尘的太监弯腰急匆匆进来:“皇上那边又开始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