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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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庸一时忘了身上疼痛,迅速爬起来,跑出了巷子。

    连马都上了三次,才顺利骑上去。

    当日夜里回去他就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里他捧着姜昙的头发,缓缓抚摸着。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摸起来和他想的一样,果然是丝绸般的手感。

    陆青檐坐在床边,姜昙睡得深沉,他挑起一缕揉搓——

    现在摸起来,更甚从前。

    这样的头发割起来,尽管只是一缕,也让人可惜不已。

    姜昙忽然睁开眼睛,瞪着他。

    陆青檐将头发藏在袖子里,嘴上讥讽:“听说你从前还有一个娃娃亲,那人怎么不见了?”

    一定是姜清源和他说的。

    姜昙浑身无力,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指甲都被剪短磨平了。一时想不到办法对付他,姜昙懒得搭理他,转过脸去躺着。

    陆青檐离开床榻,不知去做什么。

    片刻之后,他一身中衣,带着些微的寒意,从后面抱了上来。

    抱了片刻,他的手向下移动,去摸她的脚踝。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姜昙反射性地避开,被陆青檐强硬抓住。

    陆青檐坐起来:“我也不想你受苦,可你太不听话了。”

    他又下床去,片刻后回来,手上一抹粘腻的凉意,轻轻涂抹在她的脚踝上。

    姜昙闭着眼任由他折腾,又听他说:“别反抗,就不会受苦。”

    他说的话别有深意。

    涂抹完药,陆青檐握着她的脚踝不肯放手,将她的腿挑起来,一手将她的脸拨过来。

    看见陆青檐的那一刻,姜昙又是一阵恶心,他伸手过来,又要捂她的嘴。

    姜昙躲不开,瞪着他说:“劳驾将脸遮住,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陆青檐面色不善,偏要让她看着他:“做、梦。”

    片刻,锁链猛地一颤,叮叮当当摇晃起来。

    .

    姜昙在床上躺了许多日。

    陆青檐最近诸事缠身,白日没空来找她,只有夜里过来。有时夜里也不过来,天明时才爬上床。

    有时候她会觉得陆青檐两头上值,听说他白日还要抽空练剑。

    他那身板,从做宋庸时就惫懒                                                得过分,现下竟还要练剑。

    脚踝上的铁链换了好几条,变成更软的、更安静的的材质。

    白日里,姜昙靠在榻上看书。

    陆青檐不许她去外面,却将她感兴趣的书籍都搬了过来,还有他觉得好玩在姜昙看来却十分幼稚的小玩意儿,看起来都是海上运来的。

    初时,姜昙将这些东西扔得满地都是。婢女们手忙脚乱地接住这个,接不住那个,最终有许多东西都被她摔坏告终。

    后来送来的是医书。

    姜昙无所事事,便翻了翻。有时在一堆书籍中翻到一本春宫,意识到这可能是陆青檐的书房里搬来的,便将那书撕得粉碎。

    反正第二日,又会有新的送来。

    撕得多了,总有一天会把陆青檐的书都撕干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有一日,婢女们忽然惊喜地嚷嚷:“下雪了!”

    院子里两个年纪略小的婢女扫着雪,忍不住丢起雪球来。被嬷嬷发现后好一顿训斥,不知躲哪去玩了。

    婢女们怕她生气,院子里安静得过分,她们恐怕都觉得她是一个疯子。

    屋子里烧着地暖,让屋内的人感知不到冷意。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很多日。

    婢女们穿上厚厚的冬衣,进门时鼻子通红,总要搓好一阵手指。

    外面更冷了。

    这一晚陆青檐过来,待两人相拥着平息呼吸后,他告诉她:“杜良离京了。白日他来辞行,看样子是要携着妻子回乡过年。他走时还想见你,我说你病着,不便见客。”

    姜昙沉默着。

    说着,陆青檐的手抚上她的心口:“心跳似乎快了些……你与他说过什么?”

    陆青檐似乎也未指望她回答,他知道她一向话少。

    就算说了什么,也不会与他说。

    翌日清早,被缚住的那只脚边传来开锁的动静。

    姜昙蓦然睁开眼睛,对上陆青檐的视线:“前些日子说过要带你出去,就是今日了。”

    婢女们过来服侍她起床,穿衣,梳妆。

    姜昙的心跳声又急促起来,双脚自由了,她可以寻机会逃走!

    铜镜中陆青檐望过来,他的面容逐渐凑近,给她簪上一朵绢花:“别动歪心思,待会儿你就知道,这里比外面好。”

    很快,姜昙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并非是独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