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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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下来。

    竟是琴夫人亲自动的手。

    姜昙看着琴夫人狼狈的模样,讥笑出声:“我已无利用价值,夫人和我置气有什么意思?”

    琴夫人是一个嫌麻烦的人,有很多事有贼心没贼胆。和姜清源一样,贪了银子不敢花太多,一有风吹草动就献全部身家换命。

    此次她回来又没有过分招惹她,琴夫人算盘落空,应该懒得再算计她才对。

    可琴夫人却说:“谁说你没有利用价值?嫁不了富商还可嫁鳏夫,街尾有一户跛子刚打死了妻子,我明日就着媒婆上门提亲,尽快给你们办婚事!”

    姜昙被下人拖起来:“你不怕我杀了新夫,给姜大人惹祸吗?姜大人嫡女下嫁跛脚鳏夫,想必会招来不少关注,先前的锦衣卫……”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琴夫人脸色变了几变,却很快恢复如常:“老爷搭上了朝中新贵,杀个人算什么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过去就是那鳏夫的人,跟姜家无关。”

    姜昙又被关回了祠堂。

    等到门外家丁们将门窗钉死,姜昙也想不出,姜清源能搭上哪一路朝廷新贵,竟连锦衣卫都不怕。

    晚间时,琴夫人又来了一趟。

    她身后的两个婆子掐住姜昙的手腕,位置拿捏得分毫不差,正掐在她的伤疤处。

    姜昙浑身上下被搜罗一遍,发簪等尖利之物,以及袖子里藏得隐蔽的药粉都被收走。

    更奇怪的是,她们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细细的铁链,锁在姜昙的脚腕,另一端往地面砸了深深的铁环,铁链缚在铁环处。

    姜昙扯了扯链子,坚固异常,像是用了精铁,不动声色地笑问:“琴夫人竟这么舍得下血本,究竟花了多少银子,买衣服首饰不好吗?”

    琴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

    下人们放下晚饭,便出门落了锁。

    祠堂的门窗被木板钉起来,四处一片漆黑,只能从缝隙中看到尚明的天色。

    姜昙用力扯着链子,钉入地面的铁钉纹丝不动,反而从那处传来一股震荡之意。

    天色分明还未黑,祠堂里遍地都是蜡烛,姜昙却感觉到脚腕处传来彻骨的寒意。

    门窗未钉死的缝隙中,仿佛有什么正窥视着她。

    姜昙狠                                                狠打了个寒颤。

    .

    姜昙在祠堂里待了三日。

    每日只有下人送饭时,她才能窥见外面的天光。

    其余时候,她都精疲力竭地卧在蒲团之上,脚上被铁链磨得伤痕累累,像是一只野性难驯的动物,即将被耗尽精力。

    不,或许已经被耗尽了。

    姜昙并没有拒食,可是在祠堂睡了一天后,她怎么也有所察觉,饭食里或许有让她昏睡的药。

    于是第二日她刻意不吃饭,结果仍旧睡了一整日。这时她发现,不是饭食里有药,而是祠堂里一直未灭的檀香。

    香里有迷药。

    姜昙扯着铁链走过去,将铁链蹦紧成一条直线,手却始终离香炉有一寸的距离。

    她试图过砸东西,却在逐渐接近浓郁的香味时,浑身力气散去。

    第三日,姜昙恢复进食。

    琴夫人在门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只被驯化的动物。

    第四日一早,祠堂的门被打开,琴夫人喜气洋洋地对姜昙说:“吉时到了,大小姐该上花轿了。”

    婆子和丫头过来给姜昙梳妆,拿着针线将盖头缝在姜昙的头发里,最终绑着她上了花轿。

    昏昏沉沉中,姜昙听到花轿外面锣鼓喧天。

    那跛了的鳏夫应是没来,在最前方迎亲的是一只公鸡,高高地被轿夫抬在轿子上,扯着嗓子鸣叫。

    一声破晓的鸡鸣后,姜昙忽然醒了过来。

    方才短暂地晕了过去,她好像又听到凤凰涅槃时死去的公鸡。

    不能这样下去。

    花轿拐弯一个颠婆时,姜昙用尽全力顺势撞在轿子里的木头上,闻到一股血腥味时,姜昙终于清醒了过来。

    脑子清醒,腿脚还是软的。

    姜昙低头看了眼轿子,琴夫人不舍得花银子,这轿子是旧的,横梁上起了毛边,有一根硕大的木刺。

    撞上去后腿会受伤,但也会清醒。

    姜昙深吸一口气,闭眼倒了下去。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短暂的失重之后,竟有人牢牢的托着自己。

    杜衡香。

    姜昙蓦然抬头,惊愕认出来人:“陆青檐?!”

    他怎么在盐城?他来干什么!

    此刻外面已乱成了一锅粥。

    不知哪来的贼人纵马冲散了迎亲的队伍,吹打的,抬轿的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