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造访打听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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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听做饭的那几个捕快偶尔吐苦水。说沈厨娘虽三十有八,但风韵犹存。可她性格彪悍,为人豪爽,有一次出门买肉遭到一客商调戏,几乎将人命根踢断。
可她如今......短短数日,竟变作这般样貌。是周恒之死对她打击太大了吗?
“家中一切都好。再过两日,老婆子就回来给谢大人做饭。谢大人还没吃过老婆子做的饭吧,老婆子才蒸了些荠菜团子,您拿几个尝尝,也给雁雁拿几个尝尝......荠菜鲜嫩,老婆子又混了豆干进去,从前他们都说好吃。”
“对对对,阿姐做的荠菜团子好吃,我多日不吃,眼下还想着呢。尤其这两日鲈鱼肥美,等阿姐回了县衙,给咱们做鱼脍吃。谢大人,小的与您说,阿姐刀工可好了,切好的鱼脍,薄得像纸似的,您一定要试试......”
牛大志说着说着,忽然身子一抖,捂住了嘴。
自己怎么与谢大人说话呢。
“好,那便吃鱼脍。”
谢婴朝着牛大志笑了笑,还是不责怪。
仵作之家,说到底大多人觉得晦气,平日里除了牛大志、牛大胆几个,很少有人上门。又因案子的特殊性,未公布死的是周恒,连挂个白绸的机会都没有。
沈雁回几人的造访,三言两语的,似是给沈娣带来了一些安慰,让原本冷清的屋子变得热闹。
“沈姨,您眼下一人住吗?”
“是啊,他去了,就剩老婆子我一人了。女儿嫁得远,也见不着。”
沈娣用竹筷夹了荠菜团子,一个接一个,几乎夹空了蒸屉。
“不要这么多,沈姨您留着自个儿吃。” 沈雁回在一旁给沈娣帮忙,套油纸时,又瞥了四周几眼。
凳子上摆着一只竹匾,里头放了两只绷子,其中一只绣了半只丹桂。
“老婆子吃不了那么多的,没事。”
待沈娣装好了油纸,蒸屉里只剩下三只荠菜团子。
“沈姨放心吧,谢大人一定会找出杀害周叔的凶手,还他一个公道的。”
沈娣递油纸的手一滞,“原先的吴大人不是说是小苍山上的贼寇做的吗?”
“眼下看来,并不是。您最近可有听过‘僵怪杀人’?”
谢婴也从屋檐踏进来,顺口接到。
“老婆子已经许久未出门了,哪里听说过。‘僵怪’?年轻时倒是听过这样的精怪故事。”
沈娣长叹一口气,“我只知那日晨起,我便已经发现他死在院中,门锁也被撬开,家中也被翻得一团乱。”
“沈姨,不说这个了。”
沈雁回朝着谢婴摇了摇头,“咱们吃团子。”
三人喝了一盅热茶,便告退了。与他们同行的,也有牛大志。
“沈小娘子,方才你为什么不仔细问问那沈娣?”
明成握着一个荠菜团子,一边吃一遍疑惑问道。
手中的荠菜团子是沈娣现包,掺了糯米粉,外皮吃起来劲道软糯,而内里呢又是混了猪油的荠菜与豆干丁,咬一口油汪汪地淌汁水。
饶是明成方才在沈娣家中已吃了三个,他像是吃不饱似的,出个门还是忍不住再拣一个尝尝。
“如若要刻意隐瞒,直截了当地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隐瞒什么?我阿姐是好人,她真的人特别好,沈小娘子你不会怀疑我阿姐吧。”
牛大志在旁听了有些恼怒,“难道是因为她的头发?”
“阿姐确实因为周恒之死悲怆过度,一夜间白了头,可她万万不是什么僵怪啊。要说白发,青云县的白发老头老太,我能给你抓出个几十个来。沈小娘子,你可不能平白无故污了我阿姐的清白。再说了,阿姐也不会吓大胆的,她待大胆好......”
“沈娣与周恒,平日里感情很好吗?”
沈雁回并未过问僵怪之事,这一问,反而让牛大志更加奇怪。
“你要我说?”
牛大志想了片刻,才缓缓达道,“若是阿姐不喜欢那周恒,怎么会嫁于仵作之家。沈小娘子,你精于仵作之技,应该知晓仵作地位低下,连带着孩子都不能科举的。虽说阿姐生的是女儿,但嫁的时候,她也不知日后生男还是生女啊。”
“沈娣的女儿,是何时出嫁的?”
沉默许久的谢婴忽然开口。
“回谢大人,是三年前。”
“方才本官听沈娣说,她女儿嫁得远,是嫁到了哪里?”
“这小的也不太清楚,也确实是远,都要到汴梁城了。”
“汴梁离青云县山高水远,本官来汴梁,走的是......水路。”
“是啊,当时艳艳就坐的陈强那大船。陈强嘛,与艳艳一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