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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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韵继续微笑,“自古才子佳人,无人不爱看。”
“韵娘说的是,乐平欢喜了好几日。”他不说乐平因何欢喜,两人却心知肚明,“为了这次探花宴,那头面都是她央我给她找来的。”
“殿下这是故意戳我痛楚。”孟书韵斜睨一眼,有些不耐烦,这心思深沉的家伙又想做什么。
“这是韵娘的痛楚吗?”太子意味深长,笑眯眯地审视了会儿:“韵娘有所不知,原以为恪每每······”
“太子殿下。”
清冽的声音突兀传来,引得两人看去。
正是黎恪站在不远处的矮檐下长身玉立,两人看过来时他便从矮檐的阴影中走出,对着太子作揖。
太子咧嘴笑:“恪何时来此,本宫竟毫无察觉。”
黎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保持那个作揖的姿势道:“皇后娘娘命臣唤殿下前去席前。”
太子眯起眼看了他少顷:“本宫谢过恪了。”
说罢一挥扇子,转身离去,那袍角似有带风。
孟书韵觉得比起谢,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我记着你了。
太子走后,黎恪不伦不类地拱了个手,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抠出来的:“太子非良人。”
孟书韵一言难尽:“你以为我心悦太子?”
黎恪微微抬眼看她似是想看她表情,却与她无语的双眼对视了来。
“恪并无此意。”他的腰压得更低了些。
就是退了个婚,就把他局促成这样。
孟书韵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太子都去御前了,你还不赶紧跟上吗?”
“我……”黎恪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半晌却又吞了下去,“好。”
“快去吧。”孟书韵挥手,这人话是一年比一年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每日说话都要有个限定字数。
不与他磨磨蹭蹭,先离开了这矮亭。
宴席后续再无人打扰,可能由于她前段时间将那登徒子从游船上扔了下去,除了太子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一时没人再讨嫌。
与孟书泽想象的不同,她度过了最平静的一个探春宴。
只是她回府后百无聊赖中深思了太子的那一番话。
黎恪在探春宴上与乐平公主出双入对,自己是该稍稍放开总是下意识就看向他的目光了。
只是这习惯,确实有些难改。
想起那日退亲,黎恪第一个反应是上门将自己送的东西全数退回。
这倒不妨是一个好做法。
于是,她开始翻箱倒柜找那些十六年来他写给自己的信,送给自己的东西。
这一找到把她累了个够呛。
那些信件还好说,她大多都规整了起来,细细翻来,还能看到黎恪这么多年字迹从小楷慢慢用上了行草,两人订亲以后,他又开始写起了行楷,找着找着她有种翻老照片的舒心感。
最后等到天都黑了才发现自己读了才不过一半,第二天醒来,怕自己又看得停不下来,她干脆把那沓信纸一股脑塞进了个盒子中。
麻烦的是送的那些物件。
不像是她送的大多是些意趣玩意儿,黎恪送的大大小小什么都有。
大的比如说院庭中的那盆盆景,是她在信中说起多肉时他找来的。
汴京乃是在中原,多肉最早起源却是在华南一带,名字也是由外国学者最早提出的。写信两个月后,黎恪突然上门给她寻了一盆宽叶厚汁的兰草过来。
小的就如一只叶脉书签,孟书韵已经不记得这是为什么送来的了。
她从抽屉里翻出来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折碎成了两半,这……送回去还合适吗?想想他将那些东西码得整整齐齐,她拿个布帕包了起来。
这一趟书是简直堪比搬家,连孟致尧书房的梨木书架都被她搬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已经分辨不出来哪些是大将军府的东西,哪些是黎恪送来的了。
倒是还没几日,她就顾不上收拾黎恪的这些东西了。
“这个不行,花样太多,那个也不行,也太软了。”孟书泽蹲坐在木箱前挑挑拣拣,“这料子不行,穿着上战场像个靶子。”
“直接挑,不用评价。”孟书韵又唤几个下人搬来两个箱子,没好气:“阿耶过夏的衣物你也给挑了,有不少呢。你若是想要一件一件评价过去,我不若直接给你搬个凳椅,再给你上两壶茶?”
孟书泽根本听不出来好赖话,还满口答应:“好啊好啊。”
正如孟书泽所说,从探春燕回来后没几日,他与孟致尧就得出征。
耶俩甚至没了每日杵在她的小院门口偷看她在做什么的时间,日日天不亮就出门,等到夜深人静时才会回来。
一整天的时间不是泡在军营之中,便是出入各种宴席之上,光听他们说如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