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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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梧日后不管嫁谁,难保夫家不翻出此事来嚼舌头。
秦秋微微一笑,垂眼对着正楼诸人说道:“凝晖轩昨日失窃一事,院内人人皆知,我们还回禀了管事姑姑,道是被窃取的两件衣裳衣料贵重,奴婢们折赔不起。说来也奇怪,那两件衣裳放在卧房之内,那屋子只有青梧和碧霄住,我们等闲都是不进她二人的屋子的,贼人会是谁呢?”
黄三儿这下傻眼了,什么意思?这话里的意思是,她方才与自己说了半天,合着她不是青梧?可她不是青梧?那她是谁?青梧到底又是谁?黄三儿彻底慌了,他觉得刺史大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黄三儿瘫软在地,如烂泥一般。
刘母面如金纸、眼冒火星,看向凝晖轩诸人,碧霄死命地压着头,隔着老远,刘母也能看出她抖如筛糠。
是时候了!青梧猛地抬头,众人只见她泪流满面,扭头垮出几步扑向碧霄,将人死死拽住,一个拼命拽一个死命躲,二人拉扯着跪倒在刘从俭面前。
青梧大哭道:“求大人做主!求老夫人做主!”
看着面白如纸、瑟瑟发抖的碧霄,院中诸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不是,我没有……”碧霄在做最后的挣扎,声如蚊蚋。
青梧转过脸,发狠地盯着碧霄,一字一句地控诉:“碧霄,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那你敢起誓吗?此事若是我诬陷你,就罚我容颜尽毁、永不得进内宅一步!若是你做下的,就罚你生生世世都是最粗等的杂役、永不得良配!你敢吗?”
“我——”碧霄张开嘴,又闭上了,心虚地躲开青梧的眼神。
“碧霄啊碧霄,我承认,我与你素来不和,可我除了偶尔与你拌嘴,我何曾害过你?你五岁那年被卖进府里,你我幼时也有相伴之谊,又同在凝晖轩共处十年,你我认识二十年!二十年啊!碧霄,你是怎样的心肠,才能对我下这种毒手!”
青梧一 面哭一面诉,说到这里已哭着伏倒在地。
碧霄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她看向刘从俭,唤道:“大人,大人救我!大人,我的一片痴心你当真不晓吗?我只是想,我只是想留在大人身边而已!”
“是她!东西是她给我的!我没有偷盗,大人,我没有撒谎,是她说她叫青梧的,手帕和衣裳都是她给我的!”黄三儿一眼认出了碧霄,指着对方高喊。
刘从俭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挥手,道:“堵了他的嘴,先押出去!”
等眠鹤院内重归于静时,刘从俭才转过脸,看向刘母,母子二人隔空对视片刻,刘从俭沉声说道:“外面那杀才,可依律法处置,杖一百,流边一年,母亲觉得如何?”
“依你。”
“碧霄是母亲的人,母亲想怎么处置她?”
“大人!”碧霄哭喊着扑向刘从俭脚边。
刘母叹息一回,道:“发落去庄上,让她在那儿自己挑个人成婚,永不许再进内宅伺候。你觉得如何?”
碧霄扑在刘从俭脚边,双手环抱住刘从俭的右腿,满面泪痕地摇着头,嘴里不住地念着:“大人,我只是想永远留在你身边啊!她们都不配,她们都不配!”
刘从俭面无表情地将腿抽出来,道:“就依母亲所言。来人,将她押下去,明日就送出府去!”
两个婆子得令就来拖拽碧霄,碧霄奋力地挣脱二人的手,忽然疯了一般大喊道:“凭什么?当日,是老夫人你说要提我当姨娘的,如今又凭什么这般发落我?我尽心尽力伺候了你十年,又服侍了大人十年,你们早该许我名分,若不是你们这般对我,我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刘母的脸色阴沉得要结冰,闻言喝道:“碧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今日是何模样,如此歹毒,还敢派我的不是?”
“我什么模样?哈哈哈,我什么模样?”碧霄癫狂大笑,道,“我明明比夫人温柔小意,我明明比青梧贤良得体,还有什么郭姑娘虞姑娘,她们一年到头连根针都不拿,我明明比她们针黹出众,我明明比她们都配的上大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要这么对我!”
郭母脸上浮出愠色,这个疯子,死到临头攀扯她的女儿做什么?她看向郭云喧,目露忧色。
尉迟延一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闻言,他忙好奇地去寻郭二姑娘的身影,在梅园时就想知道她是何模样,刚才忙着看院子里的好戏,几乎忘了这茬。
郭云喧冷笑连连,击掌叹道:“你倒是会强词夺理!”
说完,郭云喧轻蔑地瞥了一眼碧霄,转头对着刘母说道:“老夫人,论理,我和母亲来贵府做客已是叨扰,对贵府家事本不该插嘴,只是这丫鬟的话着实荒谬,我不得不教训几句,好教她死得明白,希望老夫人勿怪晚辈无礼。”
刘母略带歉意地一笑,道:“让亲戚们看笑话了。你且说!”
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