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也一样夺去了别人的生命？”

    “......”

    “现在的他，已经手无寸铁，也不可能再行恶了，给他的教训，也够多了。你们这样天天杀杀杀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这种人你也要护着吗？如果他毫不悔改，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让开！”

    “不！我相信人是会改变的！”祁汐汐甚至展开双手，“如果你想动手，就先从我开始！”

    “......”

    墨戬咬着牙，自然，他下不去手。

    “拜托了，墨戬，不要动手。”

    最后的哀求，终于让墨戬心软了。

    “......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不会有事的。”

    最后看了一眼固执的祁汐汐，墨戬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现场。

    “呼——你没事吧？”确认墨戬走远，祁汐汐回过身，将首领拉了起来。

    “谢谢......你人真好。”首领盯着祁汐汐，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中脱身出来。

    “只要你改邪归正就行。”

    “好，好......说起来，我们之前抢了一些物资，我带你去把它们拿出来，拿去自首吧。”

    “这不就对了嘛，我们走吧～”

    看到首领这副态度，祁汐汐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想也不多想，就这样跟着首领向远处走去。

    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道路中断，前方，变成了一个死胡同。

    “到了，就是这。”首领随意指了指树木旁边的草丛，“我们抢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

    只要翻出那笔赃款，就可以带着首领到附近的城市自首，想到这，祁汐汐丝毫没有犹豫，信步上前，扒开草丛，开始寻找东西。

    “唔，没看到啊，是不是记错位置了？”

    “不不不，没记错，抢的东西就在这里。”

    背对首领的祁汐汐并不知道，就在背对的那一瞬，首领的表情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阴谋得逞的奸淫坏笑。

    “就在......这里！”

    “呜！！”

    猝不及防地，首领上前从后方抱住了祁汐汐，那人看似消瘦，力道却足以束缚祁汐汐，甚至，还能腾出手捂住她的嘴。

    “真是老天开眼，这么顶的美人送上门，还帮我赶走了杀手，嘿嘿，这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呜，呜！！！”

    自然，声音是发不出来的，直至意识中断，祁汐汐都想不到，这人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以及，连呼救都来不及了。

    ——

    完事之后，首领慢悠悠地穿上裤子。刚才似乎下手过狠，不小心把女人掐死了。无所谓，接下来，就看看怎么重整旗鼓，再捞一笔钱，然后跑出硕鲁快快活活过日子......

    当视线偏转，人头落地时，一切都结束了。

    墨戬缓缓收回长刀，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虽然这是墨戬第一次出任务，但是他还是能看得出某些人的好坏，虽然被祁汐汐威胁，但离开了一段距离后，墨戬总觉得不对，折返并追踪脚印，墨戬最终看到了这悲惨的一幕。

    至少，任务是达成了，墨戬最后看了一眼祁汐汐不堪的遗体，虽然很痛心，但此时此刻，他连下葬的心情都没有。

    怀着复杂的心情，墨戬离开了现场，就把这一切交给自然吧，接下来，自己要去复命了。

    ——

    交差完毕，墨戬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住所。

    “墨戬，你回来啦。”推开门，一位老者正在其中保养刀刃。看到墨戬的模样，老者略怀深意地笑了笑，“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是，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师父！这，这都看得出来？”

    “年轻小伙的状态是最能够在脸上体现出来的，哈哈。”

    “唔，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来坐吧，顺便跟我讲讲。”

    没有拒绝师父的好意，墨戬坐在桌旁，将自己一路上的经历描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信念，将自己葬送在了那里。”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挡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完全有办法绕过她给目标最后一击，但是，我却顾忌她的感受，收了手......”

    “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你懂吗？”

    “这......”

    “虽然我们没资格对别人的信念评头论足，但是，那种不切实际的博爱，在这个世界终究会碰上硬茬，就算这次你救得了，下次她还会在别的地方丧生，你看上去已经跟她有了些许不快，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墨戬闭着眼睛，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