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圣地亚哥·埃文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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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兄妹我们已经认识了,你还不认识。要不你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洛祈的故事其实要说,也很简单。
他的身世,经历,路上的见闻……只是在讲到物灵师的时候,多解释了几句。
或许是因为有个伊甸坐镇,在听到他的故事的时候,虽然大家面上都难掩好奇——但似乎接受起来并不难。
唯一被同时问到的,也就是:他是什么时候拥有了物灵师的能力。
洛祈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
他想起小时候,被带进星罗福利院之前,似乎是没有这种能力的。除此之外,他还特别怕黑,怕暴风雨,怕电闪雷鸣。
但自从那个“姐姐”带他走了一遭,在院子里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后,便好似仙人抚顶,他再也没怕过暴风雨之夜。
是在那个时候吗?说不清了。
洛祈只好耸耸肩,讪讪地笑了一下:“时间太久,我可能得想想。”
“没关系。”阮庭榭说,“不急。”
随后他起身从柜台拿了一支棒棒糖,递给伊甸,声音很轻,问她:“是不是困了?”
伊甸确实快要睡着了。她接过糖果,冲阮庭榭笑了一下。
许梦扬对埃文低声道:“是不是到她睡觉时间了?那让她先睡吧。”
埃文点头,转身拍拍伊甸的肩膀,用一种明显是家乡话、谁也没听懂的拉丁语系方言柔声跟伊甸说了几句话。
小姑娘眨眨眼,比了个手势,然后放下小花盆,环抱着趴在胳膊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故事,就算是专门讲给洛祈的了。
“在拉丁美洲最西边,有个叫智利的国家。它的名字来源于印第安语,意为世界的边缘。”
哄睡妹妹,埃文坐回卡座,讲了一个惊骇而诡异的故事。
“我出生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旁边的一个小镇上。”他徐徐道来,“在拉丁美洲,各国的经济实力相差很大,巴西和阿根廷分庭抗礼,GDP 几乎占全洲的2/3。而智利基本靠渔业作为支柱产业。因此,我父亲早年一直是个渔民……”
埃文的家族世代都是渔民,或者说,整个小镇的居民,都心照不宣。他们从不考虑别的选择,出海,捕鱼,收网,再出海。一年四季如此。
连镇上的学校,基本都只教捕鱼的知识,鲜少有通识教育。
人们都说大海是最懂人的,只要敬畏它,它就能保佑海边的人,丰盛平安。
然而到了埃文这一代,变数出现了。
他有一个青梅竹马,是个叫莉安的姑娘,比他小两岁,二人一起长大。埃文很喜欢这个姑娘,但不知为什么,莉安看上去总是郁郁寡欢。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气候异常的热。
埃文生日前一个月,莉安忽然找到他,说想出海去看看。
埃文是水中好手了,当然欣喜地答应。在和镇上的长者确认出海条件都很适宜之后,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希望能让莉安在旅程中开心些。
他们在下午日头正盛时出发,没准备走多远,埃文盘算着,最多到复活节岛。
莉安坐在船头,显得心事重重。
不久,他们顺水进了洋流。
这洋流埃文从小到大遇见过无数次,他知道顺着洋流,不久便会被带回海岸。
然而这一次,他的经验,失灵了。
大约几百米,洋流就变得十分陌生,埃文警觉地观察四周,发现并没有按照往常的流向回去,反而越流越远离海岸。
不好。他拉起桅杆上的备用帆,准备往回驶。但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徒劳。
小小的船只一路远流,好像有自己的目的地。
远方的积雨云正在汇聚,埃文的后背沁出了汗。
忽然,莉安站了起来:“我听见了!”
她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和埃文的焦急形成鲜明反差。
“什么?”埃文问她。
“我听见了。”但她只是重复,“有人……在呼唤我。”
终于,阳光被他们的小船甩在了身后,阴沉袭来。
暴风雨渐渐落下来,有什么从海上的雨雾中浮现出来,埃文仔细辨认,是座岛屿。
他很有些疑惑,这是到复活节岛了?可是从航程来说,应该没这么快啊。
忽然一道白光,随后雷声响动。轰的一声,劈中他们的桅杆,船帆迅速起火,又被浇灭,只好摇摇欲坠向旁边倒去。
埃文脱力地拉着帆绳,但根本挡不住那股倾覆的力量。
“莉安!”他大喊着,在船身翻过去之前,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两个人一左一右,靠双臂悬挂在翻覆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