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宿舍来一趟。”

    徐八一也不问有什么事，就是静静跟着。

    进了高城宿舍，带上门。

    徐八一是第一次看到连长宿舍模样，房间挺大，东西不多。

    凌乱谈不上，但也不算太整洁。

    高城在书桌前坐下，看着立得远远的徐八一。

    目光深刻如审视，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般。

    有着洞隐烛微般的犀利感，但绝对是有情而不是无情的。

    高城说:“你站着我坐着，没法聊天。”

    徐八一行礼:“连长，请指示。”

    她的意思很清楚，下命令就行，不需要聊天。

    高城说:“你坐着我再指示。”

    徐八一迟疑。

    高城:“徐八一，这是我的命令。”

    徐八一坐下的动作很快。

    用齐平的视角这样近距离面对徐八一，这是高城第一次。

    他有点不自在了，端起水杯喝了两口，琢磨着如何说出开场白:“这个，这个，我作为领导，有责任有义务关心自己的兵。我找你单聊是正常流程，我经常找史今啊，伍六一单聊，关心他们的身体啊心理啥的……”

    他为了打消徐八一的戒备和紧张，象征性地举个例子。

    他举不出其他士兵例子，因为他没干过正式关心这种事，即便是史今——他最喜欢的兵，关心的方式也不会这么正式。

    徐八一笑了:“连长这么体察下属啊。”

    高城佯装恼怒:“难道没有吗？”

    徐八一立刻收了笑，正襟危坐。

    高城头疼:“徐八一，放轻松，放轻松。这个谈话是非正式的，你不用这样正儿八经。”

    徐八一在评估他的话的真实性。

    高城又揉眉头了:“你怕我，徐八一。”

    徐八一说:“是敬畏，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