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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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加体贴起来,虽然从文泉的角度看来,这份“体贴”应该称为惩罚更加恰当。

    脱臼的当天晚上,晚餐结束之后,何怀宁敲响了文泉房间的门。

    “我想,你洗澡的时候应该需要人搭把手。”

    何怀宁手中拿着开衫睡衣,彬彬有礼地向文泉建议道。

    “不需要。”

    文泉反手就要把门关上,却被何怀宁用手抵住了门。

    即便是没有受伤的时候,文泉的力量也不如何怀宁,更不用说现在她的左臂受伤了。于是,何怀宁十分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文泉的房间内。

    “难道是不够痛吗?”

    何怀宁把睡衣放在文泉的床上,向她走去。在她躲闪开之前,何怀宁再次握住了她的左手,不同于之前安抚般的轻握,男性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紧密地交缠扣在一起。

    尽管没有触碰到脱臼的地方,但是这种算不上温柔的握法牵动到了文泉的肌肉,让她忍不住咬紧了半边牙齿,面色发白。

    “看上去不像是呀。”

    何怀宁揉捏着文泉的五指和掌心,脸上笑容不减。

    “虽然脱臼的伤势没有骨折那么严重,恢复需要的时间也比较短,但是如果不多加小心的话,即便是脱臼,也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文泉却不得不答应下来。

    她一点儿都不想以后手臂会因为隐痛而无法全力使劲。要是那样的话,即便是她的右手拿着刀,左手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洗澡的过程并不艰难。何怀宁是一个很称职的看护,这一点体现在方方面面。

    他的手在接触文泉的皮肤时总是隔着一层毛巾,那些预想中暧昧旖旎的触碰没有出现。就连替她穿上开衫睡衣时,何怀宁也是巧妙地将衣袖调整到最方便文泉穿着的位置,然后耐心地等待着她自己慢慢地伸出手臂穿过衣袖。

    只有在替她吹头发时,何怀宁的手指才会穿过文泉的发丝,                                                但头发并没有神经末梢,如果没有镜子,文泉甚至连何怀宁吻吮过她的发梢也不知道。

    “那么,晚安。”

    吹完头发,何怀宁站起身,把吹风筒收好后走到房间门边。

    他看着已经穿好睡衣、散发着沐浴后湿润气息的文泉。她身上的衣服是由他脱下的,又是由他穿上的,衣物遮掩下的躯体对他而言已然不再未知。

    何怀宁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些孩童热衷于打扮自己的布娃娃,为它穿上不同的衣物和配饰。

    这确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当然,如果文泉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肯定会叱责他厚颜无止地玷污了无数孩子的美好童年。

    文泉盯着站在门边没有离开的何怀宁。

    她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赶他走,所以纵使她内心再不愿意,也是不情不愿地说出了那句问候。:

    “晚安,怀宁。”

    41

    暑假的最后一个月,文泉和何怀宁去了京中市,提前为大学生活做准备。

    “你更喜欢哪一套房子呢?”

    带着文泉逛完几套京夏大学附近的房子,站在最后一套房子的阳台上,何怀宁十分民主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文泉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靠近城市中心的房屋普遍楼层不高,从开放式阳台向外眺望,附近的房屋都安静地藏在各自庭院的植被中。

    他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挑选两人大学的住所。原因显而易见,因为没有一所国内大学会允许男女同学住在同一间宿舍内。

    这两个月的生活让文泉觉得高三已经是恍若隔世,回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正式交谈,文泉有些想不明白地问道:

    “你为什么高中的时候没有走读?”

    “集体生活是很有趣的体验。”何怀宁与她肩并肩站着,“个人生活习惯能反应出一个人的性格,而从习惯导致的正面冲突中,可以看见一部分塑造这个人的个人特质。”

    文泉想起自己和宿友一起的住宿生活。

    即便她跟她的宿友相处极其融洽,但不免偶尔有所摩擦——比如说在空调的温度上。

    但文泉并没有提出自己的不适,就像她在高三坐在最后一排吹空调那样子,她习惯于默默接受环境,让自己适应他人。

    所以,摩擦只是摩擦,从来不会变成冲突。

    文泉追问:

    “你与别人有过冲突吗?”

    何怀宁微笑道:

    “当然没有。”

    对他而言,那些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我也没有,”文泉得出了结论,“看来我们实在是不合适,明明我们俩都是很少跟别人有冲突的人,但我们待在一起就会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