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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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正直,不偏不倚道:

    “江映你之前不也说和尚冤枉,就许你觉得他冤,不许别人觉得?”

    江映目光森冷,心情诡异至极。

    刚才说他有道理的不也是她?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阴晴不定、改口比翻书还快的人,心里没来由钻出若有若无的委屈,毒蛇一样攀咬缠绕,搅得人心神难安。

    杯子上的纹样压着手指,他清醒几分,抬眸平静道:

    “积香寺后殿供着许多牌位,只有一块还供奉着长明灯,就是修定和尚的,这附近别的人早就搬走,想来给和尚祭扫的也只有黎姑娘......如果只是个可怜修定的陌生人,怎能做到十几年不走,只为了上一炷香?”

    沈彦启与陆千景看向黎枝。

    “你去了后殿?你居然敢去后殿。”

    黎枝脸色疑惑。

    传闻里失踪的人就是在后殿与狐妖办成的尼姑厮混。

    她皱起眉头,似是不知如何解释而犯难,然很快她眉头舒展,唇角笑得苦涩。

    “你去后殿见了和尚牌位,就没看见那个七旬老头,他长住庙中,听说早些年得过那和尚帮助,香火是他供的。至于我为什么一直在这......”她像是吞下一块巨石,缓了许久才能继续道:

    “我父母都是谢家下人,我原是谢家家生的婢女,随着主人家上山避暑,不料主母惨遭毒手,主母走后,老爷也不愿久留京城,发卖房屋下人,独自去了南方。就是因为离了谢家,我爹娘才在这山脚下买了间小店。”

    “谢家出事时我六岁,侍奉在夫人身侧,夫人待我极好,如亲女一般,我自然希望能找到谋害夫人的真凶。”

    她清透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哀伤,

    “我至今守着这孤山,也存了等真凶现界的愿,好告慰主母亡灵。”

    沈彦启抬眼看她,眼中情绪波动,赞叹道:“黎姑娘有这心意,崔夫人在九泉之下也可少许欣慰。”

    日头稍斜,院落里树和小屋的影子都被拉长。

    沈彦启解开拴马的缰绳,身上还带着残留的酒香,气味远不如他喝惯的香醇,却透着少见的清冽,那滋味仍留于唇齿之间。

    马打了个响鼻,他回望着小屋,黎枝亭亭而立,神色仍带寥落。

    他心中微有抱歉。

    如此有请有义的姑娘,可惜再难将真凶正法。

    ......

    江映站在院子外,倚着树干,暮光在他身上镀了层暖光,微促的剑眉却没有多少暖意。

    席间他还没说两句,黎枝就哭得稀里哗啦,恨不得整个人埋进沈彦启身子里。

    真是......更古怪了。

    小院里隐约传出脚步声响。

    他抬眸望去,山峦上云霞斑斓,光辉绚烂。

    陆千景跑出来,影子在她脚下一蹦一跳,初夏带了暖意的山风吹过她轻柔飘逸的裙摆,如流云那样飘来。

    那张笑盈盈的脸靠近,比常人略大的眼睛笑眯成瓣状。

    陆千景了张很容易令人共情的脸,好像光看她的笑脸就是一件足以令人高兴的事,他察觉不对,控制住情绪。

    “你不会在这等我吧?”

    陆千景仰着脸,不可置信。

    看着江映脚边一地碎叶,她敏锐察觉到他早已烦躁至极,“你等多久了?”

    江映垂首道:

    “我只是有些不解。”

    陆千景奇道:“你是要问我?”

    “你觉得我说得不无道理,为什么?”

    陆千景脑中一烧,燥热爬上耳后。她当时走神,想当然地误入歧途,她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看到黎枝靠着沈彦启,不高兴了。”

    江映不解道:“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陆千景把心中所想说了一遍。

    江映听得极为专注。

    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原来她心思转折弯曲绕了一大圈,竟是担心他不高兴                                                。

    她说得若有其事,倒是自有一番逻辑,只是在她眼里他成了爱而不得、阴险扭曲,想要死缠烂打却又畏缩不前的阴沟老鼠。

    她是这样看他的。

    心里几分不悦。

    “沈公子也是,丝毫不避嫌。”陆千景闷闷道。

    “哦?那陆小姐要避嫌吗?”

    江映看了看不远处正翻身上马的沈彦启,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沈公子风流倜傥、京中闺秀谁人不为其倾倒,陆姑娘避不避嫌?”

    陆千景笑道:“你说呢?”

    眼中清亮的光似能照入人心。

    江映心头跳了一下,她还能听他的?

    陆千景解释:“怎么说我都是你名义上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