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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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了?

    杜怀月顶着张惨白的脸,朝他们这边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别过脸。

    陆千景冷笑着。

    若非江映也在,她倒真不介意和此等人物亲近一二,可惜了。

    她搓着手臂放慢步子,慢慢落到几人之后,本来跟她没几步远的江映也慢了下来,神色冷然。

    那眼神犹如有了引力,她几步跟上,有些不好意思,两个熟面孔才刚走,她就肆无忌惮、嬉皮笑脸往沈彦启身边贴,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等她走到与他齐平的一条线,江映问道:“有什么有趣的?”

    陆千景收敛起笑容,正色道:“顺州好暖啊,要是在京城,树叶肯定都掉光了,这里树叶都没变黄。”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江映抬头。

    她猛地想到在京城那晚关于树叶的讨论,一时缄默。

    “这是玉兰。”

    “好漂亮的树。”

    陆千景毫无诚意道。

    江映皱眉,脸上现出嫌弃的神色:“又没开花,有什么好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终于陷入无可挽救的沉默。好在跟江映在一块有种说不出的随性,许是丑态被他见得多了,而她也见过江映失态,经历过彼此最尴尬的处境,不说话也不嫌闷。

    她记起江映那个绣着玉兰的香囊。

    “你喜欢开花的玉兰?”陆千景问。

    “不喜欢。”江映双目微闭。

    “你那香囊都绣着玉兰,我还以为你喜欢。”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江映腰间,那里确实挂着个香囊,却是洗得快要看不出颜色的布料,她眯着眼,瞬间一脸忐忑。

    怎么会是他们遇海寇那天,她做到一半,随手丢在圆桌上的半成品。

    针脚很细腻,针脚藏得隐蔽,是她惯用的针法,另一半是他偷偷拿回去自己补好的。

    江映缝东西的手艺不如她,却也是沈彦启、杜怀月都比不上的。

    她万分后悔看这一眼,脸上忽冷忽热,拘束成一根桩子,又沉默着慢了脚步,江映头也不回,像脑后张眼,等她重新跟上,头微微低斜了一下:

    “我娘喜欢栀子。”

    陆千景愣愣点头,“那你还随便丢了?”

    “那个香囊不是她做的。”

    那个女人绣过无数只栀子。

    不管是什么天气,她都会坐在屋外绣花,春天开满栀子,粗苯厚重地压弯枝头,

    等花谢了,她还是望着那伶仃孤苦的枝头,不用看绣面,飞针走线,也能没有偏差勾出一个轮廓。

    她绣出来的栀子永远是一个相同的侧面,雪白的花朵朝上躺着,和苍梧山那晚,被捡起的那只一模一样。

    “你爹爹家里的人都喜欢栀子。”

                                                    “你要去找他。”

    女人形容枯槁,挂在脸上的那层皮薄如蝉翼,月光照下,好似穿透皮肤,她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目光罕见地温和,脱了皮的唇上下张合。

    她心智难得正常,他想着也许这一次能好好与她说会话,刚凑上前就听到最心烦的一串。

    “他们会杀了我的。”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帕子,顽劣笑了起来,“现在不杀是因为不知道你生了我,要是知道,不用等我去,他们自己就来了。”

    他甩手回屋,碰地关上门,把失魂落魄的女人甩在原地。

    十几岁的年纪,他一边是真的厌烦,也掺了点刺她的恶意,他想着那个从山匪身上掉落的香囊,不知为什么真会一语成谶。

    ......

    “顺州。”陆千景仰头念了一句。

    高大的石头牌坊巍巍矗立,牌坊正中隶书印刻“顺州”二字,两个红色的大字蒙了几层灰,变成

    一眼望去,大道开阔平坦,城中屋脊错落,房屋之间却皆是狭窄小道,沿窄路走几步,迎头便是一堵墙截断前路。

    “怎么又是断头路,还有好多新建的屋子。”陆千景怨气冲天,后背冒着热气。

    她上抚着一面较干净的墙,墙上涂鸦比别的墙面少。

    抬头是纵横交错的屋顶,一户在另一户上架房子,大小不一,彼此挤占空间,墙面仿佛都被挤得没了落脚处,最矮一层屋顶上摆的花草,常年见不到光,脱水干枯成一条卷曲的灰线。

    “许是从前的屋子不够住,这才不得不修墙隔出新的院子。”江映眉头微蹙,“可是短短几年,怎么多了那么多人家。”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陆千景面对沈彦启不解、诧异的目光,忽觉得有趣,心想他这种贵公子一定没见过房子挤房子的院落:“我爹早年没什么钱,一家人就是挤在这种巷子里。”

    她笑着回忆,“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