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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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做这些?
那也用不着这么气啊。
她回到人堆聚集地,李侍郎一手揪着李夫人,李夫人半个身子拴在李侍郎腿上,死死攥着,李侍郎腾出腿踹向跪在同样跪在地上的男人。
那人衣衫敞开,露出白生生的皮肤,绕着的丫鬟纷纷以袖遮眼。
陆千景心脏狂跳,这人是谁?
“老爷,老爷,我是被人害了啊!
李夫人抢天呼地,李侍郎呼啦一下,没把人掀开,支着腿抖动,
“谁害得了你,啊?我打死你们。”李侍郎气息不顺,热气炙烤着他的脸,他垂着头对着男人,满眼恨意化作不解,
“你这样对得起我?”
男人一面躲开拳脚,一面抱头痛哭:“子行,是我对不起你,我鬼迷心窍,我,我罪该万死!”
李侍郎闭眼重重叹息,面如死灰。
子行李侍郎的字。
陆千景仰头望天,避免自己笑得太灿烂。
她支走了一个江映,怎么还会有人过来,裴述和李云舒到底要做什么,他们要害的人是谁,这个脸生的小倌怎么还认识李侍郎。
她有些同情地看了看李夫人,又望望李云舒。
李云舒红肿着眼跪在李侍郎脚下:“爹爹,您别责怪娘亲,娘亲......娘......”
“蠢货,这女人都快害死你了。”
“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啊,有人给我下了药,有人要陷害我,对就是有人要害我。”李夫人回忆身子发生的种种异样,很像从前梁生送给她的一种补药,向来都是用一次取一次,从来不留在家中,不知怎么跑到她茶水里。
李云舒听见“下药”,吓得脸色惨白,汗水大滴大滴流,她颤着声:“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奴婢!”
李夫人:“老爷,你想啊,今日府中设宴,你们在前厅,女眷在澄然园,好端端的怎么都来了这里。”
李侍郎被一语惊醒,理智回笼,比起妻子不忠,他更气这件事暴露在众目睽睽下,他脑中突然划过什么,目光阴恻恻的,嘴里喃喃:
“是,有人想害死我,到底是谁,是谁!”
小厮回忆:“回老爷,方才好像见二小姐在这附近。”
陆千景手心浸汗,周遭无声,她头压得很低,却能感受到四 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爹爹,我是经过这,但不知母亲在里头。”
“姨爹,刚才舒姐姐和我们说姨娘在这边备了鹿肉、螃蟹。”
童声稚嫩。
陆千景抬头看去,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躲在一女子腿后,手上绞着罩衫,仰头问女人:“娘,鹿肉在哪啊?”
女子捂住女孩的嘴,斥声道:“别说话。”
鹿肉,螃蟹,雅席,果酒?
李侍郎很难不把这几样东西联系起来,他猛然想起自己和同僚也是被人引来的,怀疑的目光看向王九,王九跪下:
“老爷,是大小姐说夫人要在怡韵亭备好了雅席,还说要请戏班子,罪奴不敢欺瞒老爷。”
整个李府没几人能使唤王九,除了他们夫妻,就是李夫人生的几个孩子。
真像上只蒙着一层薄纱,李侍郎额头和鼻翼都挂着细密的汗珠,腹背受敌让他胸中如有烈火焚烧,生气到极致反倒有些想笑,笑什么呢,屋里屋外几个人联手让他丢脸,这日子不过也罢!
接连几日,外头请来几个木工把怡韵亭拆除,隔几天,十几个道士入府,围着李府施法,又过三两天,轮到和尚入府,初夏正午太阳高悬,一伙人热热闹闹诵经敲钟。
裴述听闻李家出事,辗转几天没有睡好。
那天在李府接连看见江映陆千景出来,他便知大势已去。
事情是如何败露,被下药的怎么成了李夫人。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多想,幸好陆千景什么都不知道,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计划失败罢了。
大不了......大不了他再娶一次陆千景,有了经验他可不会再任人拿捏,他几天登李府的门想和陆千景说些好话,陆千景却总拐着弯打听江映。
“这些天你见着江映了吗?”陆千景仍有些心虚,“那天他怎走得那么早。”
“谁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拉着你爹悄悄说了会话,你爹脸都青了,”裴述压低声音,“好像是要退亲。”
江映和李侍郎说的话,他没有听见,但上一世是在今天退亲,也惹得好大一阵不愉快。
“唉,你说他瞎折腾什么,非得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哦。”陆千景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那就是与旁人无关了。”
不是因为她给他“下药”。
“好妹妹。”裴述扭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