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奇门凶杀案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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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来找舒久月,是因为我想写一篇以她为原型的演员成长传记,但是她看起来好像心事,回答完我的问题就变相赶我走了。”
高琴补充道:“还有,请你说一下你在案发时间,也就是昨天晚上11点到今天凌晨1点之间的行程。”
“我那个点已经回到家了。”冯二马回答的很利落,“我在永生买的别墅在郊区,舒久月家则是在市中心。我出来的时候差不多9点半左右吧,回到家已经快11点了。我回家的路上似乎还走错了车道,过两天我还要去交罚单呢,这些交警那里应该都有记录。”
李晓音发觉审问好像陷入了僵局,冯二马三两句就带过了话题,需要问的问题都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高琴却抛出了下面这个问题——
“舒久月给你倒水了吗?”
“嗯……什么水,喝的吗?”冯二马也没有反应过来,“……倒了,一般家里来客人都会倒的吧……不知道您问这个问题的意思是?”
高琴没有回答,紧接着又问:“装水的杯子是什么样子的?”
“我记得是纸杯……好像是蓝色的,上面有深绿色的竹子,貌似是群星MN公司用来宣传新剧的纸杯。”
“纸杯里是白水还是茶水?”
“茶水。”
“杯子放在哪里?”
“……她一开始是直接递给我的,最后是茶几上。”
李晓音想不起来现场的茶几上有没有放着纸杯。
她把思绪调回他们还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当时高琴和月栀酒对峙,高队长直接就坐到茶几上面去了,所以茶几上是没有任何东西的。
沙发旁边有一个透明玻璃矮桌,矮桌上倒是有一只外黑内蓝的茶盏,那里面泡着一小撮毛尖,盏内的茶水还剩下一半,但是盏边却没有嘴唇的手掌留下的痕迹。整只盏呆呆顿在矮桌上,像是从来没有被人碰过一样。
与矮桌距离不远的餐桌旁边有一只被打碎的玻璃杯,上面有舒久月留下的唇印和指纹。
高琴他们推测,可能是舒久月和某人打斗时推动了餐桌,导致水杯被掀翻在地。
李晓音想起来这些,抬眼看了眼冯二马。
假设冯二马真的是最后一位客人,那么最后留下的应该是在餐桌上的纸杯,而非在矮桌上的茶盏。就算是经历过大扫除,凶手将纸杯换成茶盏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李晓音的思绪与审讯室渐行渐远,险些就忘了做记录,还好高队长提问的声音把她给拽了回来。
“你记得是什么茶吗?”
“让我想想……好像是龙井,也有可能是普洱熟茶,反正不是毛尖或太平猴魁。”
又是一个矛盾点。
冯二马没有坚定地回答上来某一种答案,而是回忆了好几种。
高琴略微有点困惑了。
这三个嫌疑人被问话的全程状态就算有些夸张,可也都不像是在说谎,为什么搜查出来的证据会和案发现场有如此明显的割裂感呢?
“舒久月给你添过水吗?”
冯二马对于前一天夜晚的事情已经开始有点忘了,回忆了片刻,突然像灵光乍现般拍了下大腿,“我想起来了,没有……我确定她给我泡的是普洱熟茶。当时我喝了两口,觉得味道太浓了,就没有继续喝,她也就没有给我续杯。”
“好的,我知道了……你昨天晚上和死者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高琴没有问冯二马打斗和卧室痕迹的问题,而是转变了话风。因为这两个问题太过敏感,就算是问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得到具有参考性的答案。
“有啊,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嘛。我上一次跟她见面的时候,她全程都心不在焉,看起来还有点着急,一直在反复确认时间,然后就把我赶走了。”
“她昨天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就是那种,一听就不像是正常情况下的舒久月可以说出来的话。”
“应该没有吧,她平常说话就有点抽象,而且话一多就容易偏题。再说了,舒久月最近应该挺累的,有哪里奇怪也挺正常的。”
冯二马边说边想,猛然间就如同再次灵光乍现一般,推翻了自己前一秒钟才刚刚说完的话,“……不过硬要说的话,还真有一句我觉得很奇怪的——她让我这几天多打电话给她。”
“死者平常不会让你多跟她联系吗?”
“不会,她和远山平常都不会说这种话,应该算是家庭教育的问题吧……她昨天跟我讲这句话时的,语气也并不像是在客套,而像是恳求我必须这么做一样。”
高琴轻轻碰了一下李晓音的手肘,示意她可以收工了,然后站起来对冯二马说:“好的,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
“高队,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李晓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