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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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迎客。

    好在听说新立的尊主府正在招人。她了解到,苍境这位新尊主嫌麻烦直接将尊主府立在了军营里,就在前营的后面。

    这真是可解她的燃眉之急。

    军营里戒备森严,追杀她之人难以进入。确实是个好去处,于是她悄悄混入其中。

    可她实在没想到,那个黑袍魔君竟然是苍境主。如今她成了他的侍女,岂不是自投罗网?

    好在来之前她给自己上了妆,面容已经不是昨日的模样。她自知技法拙劣,只是靠抹些脂粉泥土充当易容术。

    但有总比没有好。

    她虽然在修炼一道上选择了仙法,但实在不是那块料。而魔功的基础在于锻体,于她而言更加艰难。

    所以她总是随身携带各式各样的暗器防身,幸好她于此道上还算有天赋,制成的暗器足以弥补她术法上的欠缺。

    如今的情况如此棘手,便更需要未雨绸缪。于是她在容貌上做了伪装,这样不至于一来就被追杀她的人认出来。她相信自己只要做好准备,不至于渡不过眼前的危机。

    若还是被认出来了,就见机行事,大不了和那群银面鬼鱼死网破,再者她最后可以试试装死,说不定就逃过一劫。

    实在逃不了,她就自尽,让自己轻松地下黄泉,少受点痛苦。

    她总是天真又无畏,预想最坏的结局,思考应对的方法,积极反抗,然后坦然接受最终的结果,无论是好还是坏。

    这下脸上劣质的妆容算是派上了用场,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时愉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应对方法,所以没有看到那位玄袍乌瞳的尊主已经将目光锁定她。

    覃耕向座上人拱手作揖:“尊主,侍女们到了。”

    褚枭歪着嘴坏笑了一下,随后袖子一挥,手边的桌案上便出现了一张罗帕并一盆清水。

    “那你,”他随手指了第一排的一个侍女,“过来给本尊把血擦掉。”

    突然被点到,那侍女又惊又喜,正要上前。

    谁料苍境主又开口道:“算了,换你吧。”指向另一个侍女。

    随即他将面前的几个侍女挨个点了个遍,点了又马上换人。

    覃耕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却是丝毫不敢抬起手擦干。苍境主从前从不要人贴身伺候,更何况,那血迹不过一个小小清洁咒的事。

    在战争中上位的的苍境主战场负伤无数,这点血痕哪需要特地用罗帕擦。现下又翻来覆去地换人,怕是起了刁难之心。

    时愉一直不敢抬头,埋得太久脖子都僵硬了。

    她现在只想隐身,或者赶快离开这个让她随时都会露馅的地方。

    正想着,她此时最不愿听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更是让她一惊。

    “还是最后一排——”褚枭顿了顿,“黄衣服的那个来吧。”

    时愉不死心地看了看自己姜黄色的衣摆,又瞟了瞟旁边人的裙角,果然只有她一人穿的黄裙。她无奈地在原地闭了闭眼,然后微微抬手俯身。

    “是,尊上。”她紧张地走上前。

    眼看着离那暴君越来越近,他又突然开口了。

    “你……”他突然顿住,盯着她像是在回想些什么。

    时愉吓得浑身一颤,怕她下一秒就被认出来,只能努力镇定下来保持不动。

    褚枭本就紧紧盯着她,见状眼里泛起戏谑,故意皱着眉不耐烦地说:“快点!”

    时愉下意识就小跑了过去,同时也松了口气。她想着暴君没有立即发                                                难,那就是她这身伪装还算有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处置了什么人,褚枭周身一股血腥味,脸上的血痕配上他桀骜的眉眼,愈发像只鬼狱里的恶鬼,瘆人可怖。

    时愉更不敢靠近他,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手足无措。

    老管事生怕她不懂规矩惹怒褚枭,连忙道:“尊主,这一批侍女都是新来的,还不懂服侍您的规矩。要不让她退下,小的给您擦?”

    其实他也不想上赶着去触霉头,但是这个侍女长得面黄肌瘦,堪称丑陋,不知是走了什么后门被选进来的,偏偏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褚枭选中,万一尊上看她不顺眼发了怒,那他们这些管事怕是也难逃一劫。

    时愉听这话心中一动,但还未等她放下心来。暴君就朝她抬了抬下巴。

    “就你。”

    时愉死了心,只得硬着头皮向前鞠一躬,埋头抬手摊开掌心,等着褚枭将手上把玩的罗帕给她。

    他却并没有动作,只盯着她看,然后时愉听到:“本尊看你很眼熟啊。”

    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笼罩在心头。她不是什么傻子,如果说刚才她还有希望没有被人出来的话,那么现在褚枭的反应已经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