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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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到的夫郎是发财树(女尊)》 

    春季多雨,昨夜城中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凌晨时雷鸣乍响,吵得人心慌。

    意识回笼,许知望先是感受到后背火辣辣的疼,手臂仿佛被千斤重物压着,麻麻的,动弹不得。

    哒哒的脚步声杂乱无序,许知望侧头想看发生何事,但是眼皮沉重得厉害。

    许知望感受到有人坐在她的床边,将她身上的薄被拉高了些,还压了压缝隙,担心漏风。

    许知望觉得眼睛酸酸的,自从她的母亲入狱,父亲去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体贴过了,即使双目紧闭,眼泪还是顺着眼尾流了下来。

    手帕轻柔的拭过脸庞,还有她父亲心疼到微微颤抖的声音。

    “都怪你,下手这么重,知知都哭了!”

    后来许知望还听到她母亲安慰她父亲的声音。

    许知望嘴角微微翘起,她还能想象到她的母亲此刻应该是一手抚摸她父亲的后背,一手给她父亲擦眼泪,嘴上还要说好话安慰她的父亲。

    后来意识越来越沉,原本清晰的声音逐渐模糊。

    当年许意凡入狱,许家被抄家之后,家仆四散,许知望带着父亲搬出了相府,在闹市租了个房子,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和相府的正君哪里受过这种苦,起先,许知望夜夜睡不着,眼睛一闭仿佛能听到老鼠虫蚁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她的父亲就病倒了。

    为了筹集医药费,许知望一日打三份工,每天累得两眼一闭仿佛就能昏睡过去。用药温养了一年,她的父亲还是没撑住,离她而去,之后,许知望一个人离开了京城。

    她跑到了南郑,那里没有熟人,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后来南郑久旱,百姓的收成不好,许知望做工的酒馆老板也不开了,举家离开南郑,许知望没有了工作,她看着百姓因为粮食收成少而痛苦,看着百姓因为饥饿骨瘦如柴,看着孩童在山里挖树皮吃。

    偏偏老天无眼,南郑在干旱的同时爆发了疫病,城中百姓尽数感染,腐烂的肉味充斥整座城市,哀嚎声日夜不停。

    许知望也没有逃过,她感染了疫病,日夜不停的咳嗽,身体逐渐发烂发臭,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一只年老的小猫,一人一猫依偎在一起。

    梦中,许知望来到一片遍布花草的郊外,四周无人,阳光铺洒在大地上,暖洋洋的,照得人身心舒畅。

    许知望舒服得想伸了个懒腰。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青阳惊讶的呼喊声:“小姐,你醒啦!”

    许知望睁开眼,转头正好和青阳亮晶晶的眼睛对上,许知望的眼皮耷拉下来。

    青阳啊?

    许家被抄家时,青阳和玄英负责保护许知望,在相府被侍卫无情杀害,当时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许知望的脸上,那双明亮亮的眼睛临死前都在注视着她,确定她安全离开。

    “青阳?”许知望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小姑娘,似乎比她们分别时状态还要好。

    许知望的心放下了,看来过得不算差。

    这么多年,她从未梦到过青阳。

    “小姐,喝些水。”许知望几个思绪间,青阳已经在桌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许知望面前。

    许知望这才注意到她是趴在床上的,身上盖着轻柔的薄被,上好的红木雕琢精细的花纹制成床榻,青绿的细颈花瓶插了几朵香味淡雅的梨花摆放在窗前,从许知望的角度还能窥探到窗外被风吹得摇曳的树枝——一切都同她以前的卧室一样。

    青阳见许知望呆呆的看着屋内,她手上的水没有被关注一分,不由得又唤了一声许知望,将许知望出走的神思唤回来。

    许知望就着青阳的手喝了两口水,这不喝不觉得渴,碰到水时那麻木的神经仿佛被唤醒了,一口又一口喝不过瘾。

    待喝足了水,许知望的脑袋稍微后移了一些,青阳立马就明白了许知望的意思,将水杯放到了床边的小桌上。

    后背还是疼,许知望的眉头微微隆起,眉眼间带上愁绪,这疼得像当年她胡闹被上的家法打的。

    “小姐怎么了?可是伤口疼得厉害?”青阳半跪在许知望床榻边,见许知望难受,语气里也忍不住担心。

    “我这伤是怎么来的?”许知望问。

    她现在好像回到了十八岁那年,连房屋的摆设都与当时一般无二,可她明明记得她已经死了。

    “小姐忘记了吗?您与江小姐一同去城南的赌场,输了一座宅子,被家主发现了,家主大怒,这才上了家法。”青阳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抖了抖,“小姐金贵,这背上的伤口发了炎,引起高热,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许知望从小就调皮,她阿母再生气也只是让她去跪祠堂,去赌场这件事真的气到她阿母了。

    青阳这一提,许知望就想起来了。

    许知望从小就不爱读书,在学堂里,别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