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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应了?”陆清和有些惊讶。

    与他的情况不同,姬棠从小就在基地内接受训练,十四岁就单独执行难度S+的刺杀任务。

    当时姬棠说不退役的时候,他能够理解,因为姬棠自小就过着这种生活,恐怕早就把训练和任务当成了生活的全部。

    陆清和像是怕姬棠反悔似的,也不等姬棠再回答,便说:“那就说好了。”

    ***

    夜凉如水,月色落了满地,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洒下一层银辉。

    大床旁云朵形状的柔软灯罩仍然散发着暖黄色光晕,驱散床侧的大片黑暗。

    郁怀瑾走到柏聿床边,看着往日冰冷淡漠的青年柔软而没有防备的睡容,弯腰抬起对方手臂,塞回被子里。

    可谁知,那青年却在灯光里睁开了眼,和郁怀瑾近距离对视。

    郁怀瑾:“你没睡着啊。”

    “嗯,有点不舒服。”柏聿低声说,“你还没睡吗,已经很晚了。”

    郁怀瑾恍然意识到自己出现在柏聿床前给对方掖被子的行为不太合适,便说:“我来借用你卫生间的。”

    柏聿的房间是一个套间,进门是客厅和书房,然后才是卧室。

    柏聿心里叹了口气。

    厕所和自己床都不在一个方向,若是要用卫生间,怎么可能跑到自己床前来。

    只是柏聿也明白,郁怀瑾的口是心非不是故意,而是长期在被打压和得不到情感满足的家庭环境中才慢慢变成如此。

    因为无论怎么说出内心的需求都得不到重视和回应,甚至还要反过来被骂一顿,所以慢慢地就不想再说了。

    柏聿能够理解,也因此更加心疼。

    郁怀瑾说着要用卫生间,但脚步却如同生根般没有挪动,还是看着柏聿:“还是不舒服吗?”

    柏聿已经好了很多,可看向郁怀瑾满是关心和在意的眼眸,他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说谎了:“嗯,很难受。”

    他看见郁怀瑾的手骤然握成了拳头,表情也带上几分急切,才慢慢开口:“你可以在这里呆一会儿吗?和我聊聊天,之类的。”

    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他想和郁怀瑾呆在一起,哪怕只是同处一个空间,不说话也好。

    果然,郁怀瑾毫不犹豫答应了:“行,我去拿个凳子”

    不料,柏聿只是掀开被子看着他:“床很宽,你过来躺着就好。”

    郁怀瑾犹豫片刻,还是没能抵挡住这个诱惑。

    明知道柏聿不喜欢自己,还是在对方单纯地想和自己夜聊的时候躺在了对方的床上。

    如果郁怀瑾知道这一切都是柏聿用小心思策划出来的,他就不必在心里斥责自己的无耻了。

    因为此时“无耻”的那位正替郁怀瑾掖好被子,说:“刚才谢谢你,否则我就得在大街上倒下了。”

    两人隔得很近,此时和在教室上课或是打篮球不同,偌大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还正躺在最让人浮想联翩的床上,柏聿和他都穿着睡衣。

    颇有种已经同居的感觉。

    郁怀瑾不敢多想,见柏聿依旧脸色苍白,便问:“我方便问,你晚上吃的是什么药么?”

    柏聿没有隐瞒:“旁边的确实是维生素,只是我吃的是类似褪黑素的药物,最近失眠很严重。”

    “为什么?”郁怀瑾脑海中一时之间浮现出无数猜测。

    柏聿有抑郁症之类的心理问题么?还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柏聿转开了话题,“郁怀瑾,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之前的事。”

    这话有些严肃,郁怀瑾垂眸:“你说吧。”

    反正柏聿不外乎就是解释他是受张老师托付才照顾,并非喜欢,郁怀瑾又没法直接说自己喜欢他,也只能听着。

    柏聿思考片刻才开口:“在高二那年你来附中培训的时候,我就想认识你了。”

    郁怀瑾:?

    “啊?”郁怀瑾有些迷茫,一双桃花眼水灵灵地看向柏聿。

    柏聿继续说:“当时整个A市,只有你写出了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个小问而且拿了满分。如果你前面没跳步骤,第一名应该是你的。”

    郁怀瑾想起那次竞赛,笑了笑:“我想着那么简单的证明步骤没必要写,没想到还给我扣了分,草。”

    “而且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们”柏聿不知怎么形容,“大家打扮都差不多,也不敢忤逆老师,中规中矩想要混过这三年,但你从来都不在乎这些,那次发试卷的时候,你直接当着校长的面走出去了。”

    郁怀瑾压根不记得这件事了。

    因为在他的高中生涯里,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嫌弃老师上课上的不好,无视老师,想走就走,自己跑到操场边的看台上写试卷、看网课。

    老师们都不管他,因为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