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血腥味疑点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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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大理寺身兼数职》 

    翌日一早,景清幽便去了趟京兆尹官衙,拿回了关于王秋心案子的记录。

    这上面写的王秋心是在一家富商家里做婢女,出事当天是想回家探母,结果前夜里下雨路滑导致王秋心摔倒,后脑勺不幸撞到一块大石头上,血流一片,是准备上山砍柴的樵夫路过才发现了她。

    景清幽拿了东西转头欲走的时候,无意听到了几个官吏之间的窃窃私语。

    “可把这个麻烦事给摘出去了。”

    “那老婆子就是想讹钱,还哭得那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伤心呢。”

    景清幽留了个心眼,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这可不是给了个让景清幽嘲笑应祉的机会吗。

    回到大理寺,景清幽腰板儿挺得更直了,大跨一步进入大理寺,怎没见应祉人?

    去到应祉书房也不见其人,“邢七,你家主子呢?”

    邢七呆住,要跟她说吗?回想了平日里郎君和景大人的相处,好像还行,至少不像之前的同僚都背地里蛐蛐郎君不近人情,那俩人应是相与得和睦的。

    “应少卿去忙着排查所有骑卒人员名目了,有些人的籍属不祥,应该有问题。”

    原来忙着干正事去了,行吧。

    景清幽回到书房,马元竟也不在,难道把马元也叫走了?不使唤自己手下,竟如此得心应手地使唤隔壁司的人?她得给马元好好上一课了,警告他别太听应祉的话。

    重要线索就断在吴容这里,若是能找到线索倒也疏通了,这吴容与沈梅是青梅竹马,与薛萍是露水情缘,二人皆死于其手,结合江芽验尸的情况,多半此人心里有压抑了许久的愤怒,且将这怒火皆撒在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上。

    靠在椅子上,随手翻了翻王秋心一案的卷宗,“血水浸染了死者的赭黄长裙……”

    赭黄色……景清幽仿佛联想到了什么,寻求确认似的赶快拿出了长安连杀案的卷宗,是巧合吗?薛萍穿得也是黄色襦裙。

    继续往下看当时仵作给王秋心死状的描述,头部受到撞击,失血至全身惨白,脖子上有勒痕……

    这死状陈述分明指向的不是意外之死,而像是被人谋杀。

    王秋心在一家富商宅子里做下人,能与何人结仇?

    带着这些疑问,趁着应祉未归,景清幽前去了那富商府上。

    景清幽一说自己是官府来的,那看门的竟直接将人往门外一推,眼疾手快地将门闭上了,若不是景清幽身有武功,怕是要被推倒在地。

    行,越是躲藏,越有问题。

    景清幽气呼呼地回到大理寺,恰逢应祉和马元回来。

    “景郎中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景清幽和俩人在门口相逢,剜了俩人一眼便走了。

    “景……”马元连忙替景清幽给应祉道歉,“应少卿,我家大人性子比较直爽,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少卿海涵。”

    应祉笑了笑:“无事。”

    第一次进大理寺瞧见应祉时,景清幽还觉他是翩翩公子,生了逗弄的心思,在知晓他就是玄冥峰那人时,立马对他敬而远之,一声“应少卿”立马拉开了距离。不知何时,景清幽敢给应祉甩脸色了。

    景清幽往大堂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睨了二人一眼,若无其事开口:“不知应少卿和马主事俩人查得如何了?”

    不知为何,本该是阴阳怪气的话,听着却叫人神清气爽。

    应祉轻笑一声,在她面前坐下,“这是查到的所有人员的籍贯,有几个颍州的,但没有子阳的,也无……叫吴容的。”

    景清幽没做反应,只道:“正常,他说不定早已换了身份。”

    “继续问了沈梅和薛萍周围的人,都只道没见过叫吴容的男子。沈梅因自制的衣裳新颖而得京城中达官贵人家娘子青睐,就连陛下的伊怜公主也甚是喜欢,除去子阳人,沈梅的人际网顶多涉及长安几个贵妇。而这薛萍的身份,就耐人寻味了。”

    景清幽眉头微蹙,眼睫低垂思索,应祉瞧见,继续道:“这薛萍原是官妓,她父亲是前两任夔州刺史,但因被查出贪赃受贿,全家查处,流放岭南,家中女眷籍没为娼,薛萍一朝之间变成了官妓,籍属魏州军营。后来不知何故解了籍,下落便不明了。”

    似乎一下子之间脑中堵塞疑惑之处全都疏通了,景清幽连忙道:“应少卿,你速派人去颍州军营打听,当年应征入伍的人中是否有吴容。”

    景清幽再详细的原因没赘述,可俩人已心照不宣地懂了下步该往何走。

    应祉随即转身去找人。

    “小元,你随我回趟刑部,我们另有要事。”

    马元完全不懂他们俩人在计划着什么,只是呆呆地听从大人安排。

    清晨,景清幽未着官服,一身男子装束去了西市,西市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