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念嗔起07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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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营。李县令越俎代庖,将手伸进圣上的军队,是有什么谋逆之心吗?”

    李明堂冷汗涔涔,一瞬间体验到,脊骨发寒般的绝望。

    他早该想到,盛从周这样的权臣之后,怎么会为一个死去的下属,得罪东宫势力呢?

    不过打个幌子罢了。

    锦衣卫所谋,在大在后。

    只不过,他一心只想瞒着薛言之死,反倒让锦衣卫查出了,更要命的事情!

    贵妃的哥哥李銮,如今贵为兵部尚书,而大靖境内的各个卫所,都隶属于五军都督府,亦隶属于兵部。

    平阴县临海而居,渤东都司所,统领十二卫所,共六十八个千户所,约莫八万多将士,其中东关卫所,驻屯戍守,距离平阴县最近。

    李明堂以金银珠宝贿赂,皆无用,军中最缺的是女人,是以,他才出此下策。

    上不了台面,但属实有用。

    李明堂脸色苍白如纸,他颓唐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着,如同坠入深渊,冷热交缠,这具身体已如被弃敝履。

    是呀,他怎会如此糊涂?

    锦衣卫手握特令状,可随意出入紫禁城,不仅掌握着监察百官、查案审狱的权力,甚至还有命令刑部、兵部的特权。就连边疆藩王,也对锦衣卫的势力,俯首称臣。

    皆因锦衣卫是天子的耳目,是当今皇上的亲信,陛下亲手握着的利剑。

    李家势力再大,还能大得过天子?

    盛从周既是来平阴县查案,那背后必是代表着天子的授意!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李明堂睁开混浊的双眼,颤颤巍巍道,“盛千户,求您                                                宽恕,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是下官没有招待好您...”

    盛从周踢开了他攀上皂靴的手,冷冷道,“李县令,老老实实交待吧,痛快一点,本官倒是可以让你少受些折磨!”

    “盛千户,那薛言之死,确实和下官无关,下官只是负责隐瞒而已。”

    “和你有关无关,本官自有论断,你只需如实交待就行!”

    盛从周起身坐回上坐,眼中闪烁着不耐之色,

    李明堂便只能老实交待其中缘由。

    “那薛言...那薛上官,隐瞒了真实身份,谋了份监狱的差事,却是为了调查狱霸霍铁林,欺凌囚徒一事,我起初未在这等小事上留意,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搜集了县衙任用狱霸,随意拷讯,勒索囚犯的证据,还送去了知州府。”

    “李县丞为了掩盖这件事,就想杀霍铁林灭口,只是,寻常鼠疫之衣物,并没有葬送掉他的性命,反倒害死了其他囚犯,霍铁林也发现了异常,李县丞只能将谋害一事,推在薛长官身上,那霍铁林本就和薛长官有龃龉,又是个流氓恶霸,自是不放过薛长官。”

    李明堂颤抖着双手,擦去额头渗出的冷汗,目光不自然瞟向盛从周,仿佛随时警惕对方发难。

    见盛从周面无表情,他心里稍稍安定一点,接着交待过程。

    “本官和县衙,过去屡屡纵容这个恶徒,不曾想竟让他猖狂到如此程度,竟然在狱中联合其他罪犯,将薛长官活活殴打虐待致死,薛长官身体里的钢钉,便是那霍铁林的恶行。”

    “卑职也是在薛长官死后,才从知州府的来信中得知,他原是锦衣卫小旗,颇得大人重用,去岁受了伤才回到平阴县老家。本官看到知州来信后,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一面感念知州大人手下留情,这些年的孝敬没有白费,一面又害怕得罪锦衣卫,来日会遭致问罪,便想出鼠疫火葬的法子,隐瞒掉一切证据。”

    “薛言只是往知州府去信了吗?”

    盛从周盯着李明堂,目光犀利而憎恶,如同蓄满风暴的暗夜,淡漠面容之下,随时爆发一场狂风骇浪。

    李明堂只觉一股寒气,在脖颈处化为利刃,恐惧不断被放大,他缩了缩手脚,在盛从周面上看到了烦躁,他迅速决定甩锅。

    “那...薛长官,写了两封信,一封送给了知州府,另外一封送给了大人,只是知州府先收到信,知州大人派人快马加鞭,截下了那封送给大人的信。”

    这知州梁成礼,是渝州知府李延青提携上来的。

    不管如何,李明堂下定主意,当务之急,是要拉更多人下马。

    “盛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十多年兢兢业业,也未曾有任何升迁,下官只是不甘心,才会剑走偏锋,行差踏错呀!”

    李明堂鼻青脸肿,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疯狂地哀嚎着,试图博取同情。

    盛从周摁了摁眉心,眼下浓墨十分显眼,神色沉重的双眼,透着深深的疲惫,泰山一般的威压之感,却并不因此稍减分毫。

    “那魏棠梨呢,为何蓄意构陷她,又痛下杀手欲夺其命?”

    “我不知道呀,这是李知府给下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