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半信半疑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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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出了些汗。”他坐下来四处一察,“还以为你正在盥洗,想着一同擦擦身子。”
纾纾赶紧向外呼喊:“秋棠,打一盆温水来!”
岑湜笑笑握住她的手,刚擦过粉,嫩滑得不像样,他团团揉摩。
两人各自无话,只静静端看彼此,岑湜将她手背往脸上贴来,缱绻温存。
“娘娘,奴婢打水来了。”秋棠在门外提醒。
“陛下。”纾纾皱眉嗔他,“放开些,臣妾替您擦净,凉快凉快。”
岑湜不情不愿松开手。
屋里燃香,清幽中透着舒缓,很是让人放松陶醉。
纾纾躺在岑湜怀里,一边拍扇,眼皮张张合合,瞌睡不已。
岑湜悄悄抽出扇柄替她慢慢摇着,“莫偃戈向我许诺莫家军。”
她敷衍“嗯”一声,片刻后清醒过来,惊喜叫道:“真的?他的话能作数?”
岑湜按下她的脑袋,“作数,莫老将军的意思是,西南军日后还得莫偃戈统帅,爵位军衔都不能少。”
“哟,那以后莫少将军岂不就是西南的土皇帝?”
岑湜点了点她的额头不由失笑,“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纾纾攀着他的肩啾啾亲上两口,“那我们以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啦?”
“嗯,慢慢来,先将中原腹地尽在掌握吧, 黎王、定王势力过大。西南偏远,莫家军深耕多年,我也是鞭长莫及,只要莫仲筹誓死效忠,土皇帝就土皇帝罢。”他说着翻身将纾纾压在胸下,满眼戏谑,“我不是赠你一件纱衣,怎不穿上?”
纾纾用拇指捂住他的唇,“三伏天都未到,现在就穿上,到时不得裸奔?”
他想那纱衣薄若蝉翅,轻比幽风,覆在肌肤之上又是怎样的“洞如观火”,便一手钳住她两只手腕置在头顶,一手捏起她下巴细细亲吻,不住喃喃:“又没让你出门,穿给我看不好吗?”
纾纾摆头,微微喘息,“叫沈姐姐或是朵图穿给你看,我瘦弱得很,不如人家丰满。”
岑湜眯眼沉吟,脑中画面万千,语随意动,“非也非也,美人各有千秋,自成一格。好比花草,你若馥郁芬芳,他就窈窕婀娜,或高洁孤傲,或朴实无华。只要用心品鉴,都是赏心悦目的。”
给点颜色还开起染坊?
纾纾小心踹开他,嗤笑一声转身向里,“您是帝王高高在上,哪个美人不是你手到擒来?物件儿似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倒在我这里品评,显得我愈发寡情薄意。”
岑湜眼一眨,未曾料她竟会这样说,思索片刻,起身将人又抱过来。
“在下痴愚,不该这样取笑美人。纾纾就当我是色中饿鬼,只是想着宫中美人个个都好。”他抱得紧,讨好似的对纾纾又亲又摩。
“陛下可是有别的心思?”听这话锋一转,纾纾略有所悟。
摸摸鼻尖,他温柔抵住她额头循循导之,“在避暑宴上试探试探少府监之女卓怜袖,问问苹苹,她见过模样。”
她心下了然,挑眉道:“哦?上巳节共马那位?”
“纾纾聪颖。”岑湜绕她乌丝,“户部官员多为黎、定二王之人,平日没少吃拿卡要、贪污受贿,少府监卓胤开手上肯定有不少证据,要让他拿出来才是。”
少府监掌管百工技巧、铸币、工程诸务,配合工部,地方上各铸钱监也归属其管辖。
“拿什么诱惑?皇后之位吗?”
“可以诱,但不许。”岑湜支肘轻笑。
他本就比一般男子柔美,取下金冠,散下头发,如此斜卧着,眉目秀丽,愈发是个不辩雌雄的美人。
纾纾一向是很愿意观仰世间宜人风景的,不做他想,此时一饱眼福也很得意。
岑湜一望而知,他一个大男人,怎消如此赏玩,只待她怔忡之际,悄悄俯过,去噬咬她玲珑的锁骨,手便轻轻在四处游走。
纾纾有些好笑,他们谈正经事儿的时候就没几个时候正经。
“唔,陛下。”她解开矜带,拿扇子扇了扇,胸前香汗淋漓,濡湿的发丝弯弯缠缠,好似几条交/欢的黑蛇。
他眼神迷离起来,捧起她腰肢埋头就啃。
等情到浓时,纾纾迷思恍惚。岑湜突然一问:“你当真,对莫偃戈毫无情意?”
纾纾拧动肩膀,“没有,不是您答应的,放他去监工?”
是,是他答应的,那又如何?
岑湜摸了摸她如云的黑鬓,“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