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杀手来袭巧应敌(三)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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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虽小,五脏俱全。床台桌凳,灯烛镜架,皆干净整洁。
纾纾依着郑繁臂膀躺下,弱声道:“拿些干粮与我可好?”
他尽答好字,转身向外。
一番周折,总算度过这关,因颇费脑筋,腹中又有胎儿,纾纾精气大伤。心弦绷得太紧,甫一放松,手脚便有些乏力,只闭眼阖然寐去。
郑繁从灶上端了热水,佐一张炊饼,叫她起身吃。干咽刮喉,非得含嘴里,就水才堪堪能食,引得她眉头直皱。
“是我没用。”他环她在怀里,只恨自己如壁上灯,眼睁睁看着,毫无作为。
纾纾浅浅一笑,抹去嘴边水渍。
吃得差不多,她挺挺身子将脑袋窝进他颈间,“哪里,你配合得很好。”
因被捆时反剪双手,郑繁起先急挣,麻绳勒得紧,他又磋磨许久,手腕便脱皮翻出血肉,此刻瞧着,伤痕累累,红白一片。
纾纾眸里起雾,翻身从屉里取出金疮药,一点一点抖在他伤口处,时不时圆嘴轻吹,模样极其认真。
因她吹气时脑袋左右晃动,郑繁垂首看着,觉得尤为可爱,恨不得多长几双手,再受几处伤。
“疼不疼?”她抬头探问,睫上悬珠。
这一望,那眼里的心疼好似攀上他心口,裹住他喉头,揉尽她的情意。郑繁本就倾慕于她,哪能受得住。一股激荡、澎湃的莫名情绪涌出他胸腔,就要从嗓子迸出来,恐自身按捺不住,他抽手往外。
纾纾一直捉他手在腹间上药,两人前后叠坐,这一抽手,难免碰到她上身,郑繁觉得触觉软软的,弹簧似也。
纾纾猛一缩肩,垂下头去。
伤口再疼也不能感受到,只觉眼前白晃晃的一段玉璧似长颈,皎洁如月,光嫩如脂。倘若,倘若能亲近些,他或许能好得更快。
纾纾还在羞赧的情形里,自前夜始觉腰身阔了一圈,她乳内便有隐隐胀痛,思之是妊娠所致,一旦触碰,更为敏感。
突然,这腼色还未褪尽,耳后似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来,蜻蜓点水般。她兀地将头一撇,愕然看见郑繁红着一张脸,滚水烫过般。见她神色,把嘴一抿,耳根子欲滴血。
“你......”
她怎么忘了,适才在院中,他情难自抑时吻过自己一遭。只是那时“夫君”仍在嘴边,又有险情在前,她分不出心神多想,目下一思,这么多日子以来朝夕相处,难道她不知道郑繁对自己的感情?
可当如何应对?
纾纾骤然一怔,心乱如麻。
“你打我吧。”郑繁不知她眸子里闪过几色,只知是自己小人冒犯,便握住她手安置颊边。
明月昭昭,窗影投在他脸上,如加覆一层纱,又张惶,又着急,红白一气。没成想他岁数不小,还纯情得很。
她望着他扑哧一笑,手指一移,轻轻用指腹点住他眉心,“别纠了,我不生气。”
他怔怔,闻言一展笑颜,“真的?”
“真的。”
纾纾重新坐好,将背贴进他怀里。
郑繁立时紧张得胸膛猛跳,手降,再降,见她没有抵触,如此搁在她小腹之上,只道离孩子近,又覆掌抚之。心里默念道:平安长大,母子喜乐。
***
“你瞧。”纾纾举起左臂,将袖子扎上几圈。
她随身戴着三只镯子,郑繁不经意间见过,只是不知道此时拿出来是何用意。
有一只镶珍珠的,珍珠粒粒浑圆,洁白晶莹。她指尖摸索,嗒一声,不知启动什么机关,竟唰地从镂空镯心里抽出一条匕首似软刀。
郑繁倒吸一气。
纾纾手腕一扭,那软刀薄刃似纸,遂也如波浪起伏,刀尖细细铮鸣。
他从前见过软剑,一般将之收于腰间,可贴服身体,藏匿其间,不易察觉。出招时快,便可占一个先机,令对方措手不及。
“如此精妙设计,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未来的名家。”纾纾弯嘴一笑。
当然是卓怜袖的佳作。
她改良金镯,又打一窄细软刀,可弯折藏于其内,平日不用还是手镯,用时只需扣开机关,未开刃一端做柄,开刃一端可切可刺,极其锋利。不过需要勤加练习,以免误伤自己。
纾纾收好软刀,自满叹道,“这是我好友亲自打造赠予,她未来一定是工巧名家。”
看过这只,她又打开另一只镶翡翠的。
“这只是平常手镯。”
抽出金针,露出里头空心。
“原就是如此,我放了些毒丸在里头,以备不时之需。”
郑繁恍然大悟,他早看见纾纾偷递给黄斌一颗黑丸,当时不懂而已。
“珍儿无比聪慧。”他收紧怀抱,心里喜欢,如何夸也不为过,“那三个赌要是不成,你骗他们喝下酒,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