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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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干活。”
尧宁疑惑:“为什么?”
管事眉毛便竖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让你干就干,哪儿这么多问题。”
说着骂骂囔囔地离开,尧宁隐约只听得什么“女人不中用”、“怕是他自己要用”、“小婊子”。
言语不堪,尧宁心中怒意微动。
西洲馆楼高三层,看着不大,但实际去打扫时才知道有多累。
日暮时分,尧宁开始扫地擦地,一直干到隔天鸡鸣,才能全部打扫完。没有灵力加持,以凡人之身劳作,一夜下来全身酸痛,衣服几乎全部汗湿。
她觉得这里定是用了什么术法,应是隐藏了一部分空间或是将场地折叠起来。
后面几夜尧宁凭感觉丈量了一下,约莫有一个问道峰那么大。
这么大的场地,竟只安排她一人打扫。
尧宁觉得姓陈的不只有问题,还很奸诈。
场地倒是其次,更让尧宁感到怪异的,是西洲馆,这个所谓茶馆的待客方式。
夜间开店,黎明闭店。
与她一同当差的,管事、账房、厨娘、丫鬟、采办有数十人,却不见什么茶博士。
客人都是男的,来了便有小厮接引到一间陈设华丽齐全的空房,此后便没了声音,也不许人随意出入,如此或是半个时辰,或是一整夜,便陆陆续续出来。
灯火极暗。一层楼只悬两个旧灯笼,微弱的光线只能照出人影,大片大片浓重的黑暗横陈其间,若是不知情的人甫一进来,只怕会以为进了鬼舍。
尧宁警觉着,等着陈老板,或是他幕后之人露出真面目。
只是如此劳作了十数日,竟什么都没发生。
但尧宁感觉并不好。
不是什么强敌窥伺的不安,而是这里的人,或者说,这些人微妙的恶意。
管事喜欢责骂她,特别是在众下人都在时。
“阿姚,这里没擦干净!”
“阿姚你饭吃到狗肚子里了,用点力!”
“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重新扫一遍!”
尧宁收 束着灵力,就只能以肉.体凡胎对应着越来越放肆的刁难。修仙人即便身强体壮,半点灵力不用,也难以承受这样一刻不停的高强度劳作。
她放在寮房的工钱,总是不见,不论藏到上锁的柜子里,还是塞进被子里。后来尧宁学着他们缝了个装钱的荷包,挂在腰间,这才避免了失窃。
她擦地时,经常有侍女踩上她的手。
“哎呀阿姚,真是抱歉啊,我没看到。”
“你跟她多说什么,一副骚样,肯定是勾引了老板,你没看今天她跟老板说话时,那腰扭的。”
走过昏暗的地方,擦肩而过的小厮想要摸她,被她躲过。
有人不死心凑近她:“跟哥哥睡吧,我今天的工钱都给你。”
这些都是凡人,货真价实,尧宁抬一根手指,他们都能灰飞烟灭,可修真者不能随意诛杀凡人。
她想着懒得装了,亮出修为,将陈老板打一顿,幕后之人出现就一起打,没出现就离开这里。
可为了凡人不痛不痒的为难,就轻易放弃计划,是不是太轻率了。
如果沈牵在,会不会认为自己性子浮躁,娇气不能吃苦。
尧宁倒不觉得苦,她只是愤怒,面对这些恶意,她觉得恶心。
刚离开悬清宗时,她被阿度白苏先后盗去钱财,那时许是她未完全入世,竟觉得新奇。
可此时此刻,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在昼夜不停的劳作中,在选择掩藏修者身份而以普通人存活时,这些不轻不重的恶意,让她胃中作呕。
这就是人间吗?这就是世人吗?
她曾经经历过的,但那时候很小,她刻意遗忘,后来又在悬清宗生活了那么多年,长辈慈爱,同门友善,晚辈敬她,她受的最大的苦,恐怕就是得不到沈牵的爱意。
宗主说她能将阳炎心法修炼到极致,发挥毁天灭地之威能,却不能将其修炼到全面,只能触及一半。
那时候宗主说,或许你可以去山下看看,看看太阳底下的阴影。
沈牵未下山,尧宁便也没下。
如今她在山下了。
她乃出窍期大能,居然被几个凡人难住。
尧宁将抹布往水桶里一扔,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对路过的陈老板道:“他们欺负我。”
陈老板看都没看她:“你好好干活,等资历上来了,不用做最脏最累的活,欺负你的人便少了。”
尧宁冷笑:“你不管?”
陈老板十分惊讶:“我难道要为了你一个扫地的,去教训我用了多年的下人?”
陈老板走后,有人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