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要挟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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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曲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以徐盈为尊。

    这话虽是传言,但却无人敢这般怒喊徐盈的名字,更不会有谁敢威胁徐盈。

    眼下赵恒宇骤然打破这个规定,其余众人皆是大惊。

    有些年长的甚至还记得第一个对徐盈出言不逊的人的下场,顿时惊起一身冷汗!

    那时候年幼的徐盈才堪堪五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恰逢放诗会,纸鸢漫天。

    外地入城者携子路过,停车马观看时,其子技痒,便夺去徐盈的纸鸢,争抢之际怒斥徐盈一介小户之女,怎配与官员子侄相争。

    说罢,还将徐盈推倒在地,斥她无用!

    那时徐家未起,但徐盈未曾被谁这般呵斥过,她怒而起身,不待说话,便见那夺走纸鸢的少年骤然起火。

    恰逢那天风大,火势一起,连呼喊声都未及出声,那少年便生生葬于大火!

    四下皆惊,唯徐盈安静矗立,之后对此事毫无印象。

    自那天后,徐家谢绝见客,遍请名医治徐盈异象无果,最终只能让人纵着她的脾气,避免异象再显,暴露她的身份。

    也是那时起,徐夫人远赴京城建情报网,徐信涉险联结受徐盈父母恩惠的势力盘踞凤曲,以首富之名协府衙治城,给予徐盈坚不可摧的后盾。

    这桩事过后,凤曲城以徐盈为尊的传言渐起,徐盈飞扬跋扈之名也随之远扬。

    时隔十年,再次撞见这等惊骇之事,他们怎能不惧?

    尤其是徐信,唯恐她怒而发火,引异象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侧目一看,见她玩味地盯着赵恒宇,他心里才稍稍放心。

    这些年徐盈脾气收敛,倒也不是一点就着的炮仗。

    花清词和秦略声与徐盈一同长大,二人又都是烈性子,早在赵恒宇看向徐盈的那一刻,便忍不住要呛回去,无奈被各自爹娘默契捂嘴摁住,只能看着徐盈身形略颤地走出他们的维护圈。

    等等!

    徐盈身边那个脸生的护卫哪儿去了?

    花清词张口欲问,发现自己还被母亲捂着嘴,不满地跺了下脚!

    突然被点到的本尊虽不知这些旧事,却也不意外赵恒宇的矛头直指自己。

    她今晚做的事足够明显。

    屠六突然反咬,府衙恰好出现,救屠六的那颗药,甚至帮着赵恒星开棺。

    她暗中做的更多,以赵恒宇的脑子不难看出,徐家步步紧逼是谁的主意。

    她微微挑眉,漫不经心道:“赵公子,拿剑架在府衙大人脖子上的人可是你,叫我做什么?”

    赵恒宇怒然道:“逼我到如此地步的,难道不是你?那些东西如何会送到府衙大人手上,还需要我详说吗?”

    当然不需要。

    但证据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他的确做过这些事。

    徐盈不打算和他解释,救下府衙才是要紧事!

    “府衙大人乃朝廷命官,你若动手,整个赵家也会被你牵连!京城赵家可不会保你!”

    赵恒宇抵剑划破府衙魏枢喉管上的皮肉,血很快漫了出来。他眼底猩红,似乎并不在意所谓的赵家。

    “牵连便牵连了。这种烂泥我也不稀罕!赵家今日能进你徐家的眼,是我打点一切换来的!他们这群蛀虫除了拖我后腿,又做过些什么?可就算如此,凤曲城也还是你徐家独大!我何时能出头?”

    他言语所指的蛀虫们低头讪讪,有的仗着长辈身份欲教训几句,却被赵夫人拦下。

    她泪眼婆娑,语调切切:“恒宇,放下兵刃,此刻还能回头!”

    缠绵病榻多时的赵夫人连遭惊吓,堪堪强撑着精神,“赵家毕竟是你的家呀!”

    赵恒宇冷笑,“是指在我启蒙之时,便将我送与京城本家,以换父亲仕途顺畅不成,反被丢出京,任人欺凌的家?”

    他冷哼一声,“母亲,你爱六弟胜于爱我,此刻劝我放下,不过是为保他将来仕途顺畅!”

    “我放不下!”

    他铁了心要带上整个赵家下水,目眦尽裂,转而冲徐盈喊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也知道徐家保你的原因!今夜我要出城,只有你能帮我!”

    此话一出,徐信和花秦两家脸色皆变,就连人质魏枢也惊骇侧目,余下些许知情者后怕地哆嗦。

    徐盈本人却漠然道:“你觉得自己还能出城?”

    话音一落,赵恒宇手中剑刃又抵进几分,“你不答应?你不顾府衙大人安危,那你的秘密呢?”

    他微微歪头,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厉,“你的秘密也能任由那位知道吗?”

    徐家护卫登时拔剑欲上前,赵元及其心腹也不甘示弱!

    两厢胶着间,赵恒宇再次开口,“碧茴草汁液已然被我的人放在城中水井边上,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来问一次是否投入井中。若见除我之外的人,或者信烟未在约定时辰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