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郡主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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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输了!”

    少女欢悦而清亮的声音划破院中小亭,徐盈捏着黑子愣愣,似才回神。

    见棋盘上黑子早已没了生路,徐盈心不在焉地哦了声,对旁边的少年道:“该你了。”

    她自觉让出位置,早已跃跃欲试的秦略声坐过来,和赢了棋局的花清词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大夫说不让你忧思,不是让你放水——嘶!”

    他捂着额头委屈地看向花清词,“我的意思是说,阿词你的棋艺也不差。”

    花清词哼声道:“别以为这么说,我待会儿会让你!”

    这话不说还好,秦略声也是个不服输,当即将棋局快速理清,两人掐架似的开启新棋局。

    徐盈抬手挥了挥空中不存在的硝烟,不再看这对青梅竹马,目光不由自主飘向了前厅。

    永昌郡主得知亲子受伤后,急冲冲去了花家问罪,后来被徐信稳住,便住在花家等陈安的腿疾好转。

    只是这位郡主入住花家,免不了要对联姻中的花家适龄女子评判教训,连花家的生意也要跟去查看一二。

    花清词受不了,便拉着秦略声来徐家探病,顺便避避风头。

    毕竟永昌郡主好歹和李氏沾边,闹大了让对方知晓徐盈的存在,也不是好事。

    虽然前有满城被碧茴草侵害的百姓挡着风口,后有赵家大案顶着,但整个凤曲城还是在外城人进来的一时间,默契地把徐盈的锋芒遮了下来。

    花清词和秦略声表面是来探病,实则是花秦两家有意让两个小孩儿守着徐盈。

    “我娘说,那位郡主暂住花家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露面。”

    花清词捏着白子,略作沉思,“想必徐伯父也叮嘱过你,让你好好养病的吧。”

    徐盈堵了她白子的后路,看向并不意外的秦略声,点头,“好像是。”

    画面一闪而过,套话问出的情报不多,但推一推也够用。

    徐信并未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徐知文倒是说过出门要带着柳江白才行。

    柳江白现下被抓去行针解毒,大夫临走前对她说不可忧思过度,对柳江白说不可再动武功。

    习惯于带脑子和武功出门的两个人同时被束缚,自然没了出门的念头。

    徐信没有直说让她不露面,徐知文那叮嘱变相地告诉她,最好不要露面。

    花家与秦家亦是如此。

    这种被动受人保护的感觉再次回来,令她不太舒服。

    徐家恐怕不知道,让她无法探知消息来好好养病,反而会让她更加忧思。

    她抓着一颗圆滚小巧的石子,向上一抛的同时捞起桌面上的几颗,接住下落的石子,如此循环,心绪却依旧在那个不能露面的秘密上。

    不能露面的原因,是永昌郡主会因为她和原主父母相貌相似,而认出她是天变者,还是为别的?

    即便如此,花清词和秦略声两个人守着不让她露面,都守到她院子里来了!

    等等!

    徐知文被她支出去之后,整个徐家似乎安静得不像话。

    不,是她这处院子附近安静得不像话!平日里会给她报消息的穿风刃,此刻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背后两道视线无法忽视,她的目光直接转向故作掐架、实则观察她动向的花清词和秦略声。

    她盘着光滑的石子,直接道:“永昌郡主在我家?”

    啪嗒一声,棋子从花清词手里滚落。

    徐盈微微挑眉,“她来做什么?”

    严大夫给她诊治的时候,将她那没来得及收好的提神的药闻了闻,便没收了,等她醒后再三叮嘱不可忧思过度,约莫是知道她用了那个药损耗了心神,导致昏睡了七天。

    最近一次偷偷入梦,是查柳江白的下落,严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叹了又叹,连胡须都白了好几根,最终留给她的还是那句:“不可忧思过度。”

    老大夫走出门的步伐颤颤,徐盈心虚地遵从了医嘱,再没入梦。

    眼下永昌郡主在徐家,与徐信所谈何事,她大可再次入梦亲耳一听,但顾及医嘱,她直接问眼前两个小喇叭。

    花清词作为首个突破口,在徐盈的注视下心虚地左看右看,躲在了二号喇叭秦略声背后,“我怎么知道!”

    秦略声被推着顶住徐盈目光,摸了摸鼻子,“我听不懂!”

    少年眼中藏不住事,说话间眼神还四处搬救兵般搜索,“没人和你说前厅的事是怕你忧思太过,你别想多了!”

    话一说完,他背后便被掐了一记,秦略声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也反应过来说漏了嘴。

    徐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秦略声低下头去,花清词恨铁不成钢地锤了他一把。

    “没事,我随便问问。”徐盈笑眯眯道。

    光滑的石子倏地碰撞在一起,被精准地扔进了石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