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悟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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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入江河,海纳百川。
李持盈这一剑猝然来袭,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他脑海一片空白,恍若无知无觉,手中剑却横档身前,向右斜挑而去。长生剑几乎化作一道白虹,与扶摇剑相撞,剑光相映交辉。
一剑毕,李持盈撤剑回身,看向李长生。
李长生持剑的手还有些颤抖,直到此时他方回过神来,刚刚使出的那一剑竟不是他学过的某一剑,而是逼到极致之下他偶然悟到的一剑。
但这一剑里又有孤山剑法的影子,因此可以说不是孤山剑法,却又似孤山剑法。
李持盈走过来,目光落到他的手上,道:“方才那一剑以前好像没见你使过。”
李长生应了一声,收剑回鞘,缓和了一口气:“偶然之下使出来的。”
李持盈了然,颇为赞赏道:“但这其中又有你之前所使剑法的影子,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能得李持盈剑法上的一句赞赏,的确值得高兴,但若说“青出于蓝”只怕是夸大其词了。
他道:“还好。你剑法亦是气象万千,莫之与京。”
“哦?”李持盈合剑入鞘,轻轻笑道:“你若想学,我也可以将沧海剑法教授与你。”
“……不必了。”
李持盈看着他吃瘪的表情,心情陡然畅快起来。戏谑道:“你说不必就不必吧。”
李长生:“……”
叔孙穆到的时候看见两人,持剑站在院子里,也不知在对望个什么劲。
他上前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脉脉不得语”,“我说,外面正在下雨呢,你们俩在这表演灞桥送别呢?”
李长生视线落在他手中的伞上,才后知后觉到现在还在下雨。
他朝叔孙举了举剑,若无其事道:“刚才和周宣切磋了一下。”
说到“周宣”这个名字,他又抬头看了眼李持盈,起名字都这么敷衍,还拿他名字凑数。
“啧,行吧。”叔孙穆拿这俩个练武之人毫无办法,也不懂下雨天 有什么好切磋的,“别在这站着了,先去屋里才是正事。”
进屋收伞,叔孙穆将伞靠在门边,朝桌边走去。
李持盈已经给他和李长生倒好茶,“你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又不是第一天出门了。”叔孙穆坐下道。
“我倒有些好奇你都收拾了什么?”见他如此说,李持盈还真挑起了点好奇心。
“这个么,好真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才想起来的。”叔孙穆笑道。
“我的提醒?”他不解道。
叔孙穆便道:“上午时不是你给我算卦说我于食有福什么的吗?我就让仆役去准备了些糕点。”
“……”李持盈沉默不语。
叔孙穆继续道:“这些都是洛阳城有名的糕点,都是我亲身挨家挨户尝过的,你们没吃过就太可惜了,包好吃的。”
李持盈不想和他讨论吃的,让他揭过这个话题。
叔孙穆摊摊手,表示他一中午都是去干这个了。
李长生放下杯子,杯子在桌面上磕出一声轻响:“你现在离开洛阳没问题吗?”
一时寂静,叔孙穆问道:“何出此言?”
“你不是说韩献年事已高,又常有微疾?有些人恐怕不太想让你再出去了吧?”李长生淡淡道。
叔孙穆陡然泄了气,面上露出苦笑来:“长生你看事还真通透。”
李长生不以为意,这些只要了解朝中政局的都能看的清。
叔孙穆便娓娓道来:“我虽是今上的侄子,但今上待我有如亲子。更兼先父有功于国,当年的老部下还有许多在世。因此朝中支持我当储君的并不在少数,传言也未曾间断过。”
李长生静静地看着他。
“如今今上年事已高,有些人就想让我在近前待着,以备不时之需啊。”叔孙穆叹道。
“你如何想?”
“我不如何想。”他摇摇头:“我对皇位没兴趣。我跟我母亲已经说过了,她也不想让我处在不测之渊,便让我尽早离开洛阳城。”
李长生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这样也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而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持盈端着一盏茶在那缓饮慢酌,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在哀叹什么。
未时末,东厢房的烟岚、云岫回来了,过来求见。
烟岚家中的老母亲果然如李持盈所说那样,并不是病总不见好,而是她兄嫂觉得赡养老母亲费钱费力,便找同仁堂的大夫配了慢行毒药想要药死一了百了。
烟岚眼睛已经哭的通红,不明白自家兄嫂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虽然他们夫妻俩人平日对待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