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生人祭魂陷广元府(1)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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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望山上有座庙》 

    “行个方便罢。”宋时瑾扬眉笑道:“我有话问你。”

    那道长听了,险些气得喷出一口老血,咆哮道:“你这是问话吗?!你上来就拆人庙观,这是在问话吗?!”

    “啧。”

    宋时瑾轻啧,环视一圈殿里后选了个喜欢的角度,并指做掌拍出,掌风凌厉,竟将那道长生生拍进了地里,还正对着道观正殿内的神像。

    天君宝相垂眸,似在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将那道长打到一边去,宋时瑾轻轻打了个响指,霎时间,整座正殿就被一层淡金色的光罩包围起来,隐隐间有宝相花纹在其间流转。

    广元观里,有听到响动来查探的弟子门客,也纷纷被这光罩阻拦在外,想要破开却不得其法。

    “这是什么时候……”那道长惊疑着想要爬起来,话没说完却声音一滞,好似晕过去一般。

    “我说了。”宋时瑾上前,坐在香案前的蒲团上,伸出手揪住那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道长衣领:“我有话问你。”

    “……你到底要问什么?!”那道长闻言,倒是清明一些,只是声音听起来崩溃极了,鼻青脸肿间话也说不清楚:“贫道又没惹……”

    纪怀生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着这道长,有些不耐道:“我家仙首问你话呢,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说着,拣了个宋时瑾身边最近的蒲团坐下,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来。

    “烟尘大,时瑾擦擦么?”纪怀生笑问道。

    “不用。”宋时瑾瞥了纪怀生一眼,打趣道:“我可付不起。”

    眼看那道长挣扎着要爬起来,宋时瑾轻哼一声,复又抬掌把人拍进地里。

    “哪里的话。”纪怀生笑道:“如今时瑾可算是我禅院儿的仙首了,我作为座元,鞍前马后不都是应该的么,说什么付不付的,可是见外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着,如果忽略正殿中的一片狼藉的话,倒真有几分悠闲自得之感了。

    看时候差不多了,宋时瑾把人从地里提溜出来,往旁边的地上一甩。

    “残害监院性命,屠戮无辜百姓,此二条,认是不认?”

    这是陆空霜的标准台词,每次这么对宋时瑾说的时候,宋时瑾都能感受到一种很明确的被审判的感觉,即使没干什么坏事也会凭空出来三分心虚。

    果然,眼下换了自己来说,当真无端有一番正义感并豪情涌上心头。

    怪不得陆空霜老爱这么说别人呢。

    宋时瑾心道。

    这句话在宋时瑾的有心授意之下,并没有被那金色光罩拦住,而是就这么悠悠扬扬传了出去。

    一语毕,广元观上下当即炸开了锅。

    “荒唐!简直一派胡言!”

    “她说道长杀了监院,真的假的?!”

    “城中百姓如何与我们何干?我们是清修之人,怎么会屠戮百姓?!”

    同样的,殿门外的议论声音也通行无阻,被殿中三人听得清楚。

    “与你们何干?”纪怀生咧嘴讽刺道:“说得真好,广元观当真行善积德,累世的福报。”

    那道长闻言,本就青紫一片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瞧着当真热闹精彩。

    “你们那两三年接不到个案子的破烂禅院儿知道什么?!”道长怒道:“广元观同百姓亲如一家,贫道自有一颗公心,敢到王府去对质的!”

    还真敢说啊,广元都快是死城一座了,还有公心呢。

    “行了。”宋时瑾不耐烦听这些话,挥挥手掸去自己身上的灰。“公心不公心的先放一放,你跟我好好说说你三年拿了广元府四十万金的事儿。”

    说着,宋时瑾语气带上几分讽刺:“当真是「贫」道啊。”

    四十万金。

    这个数字显然也惊到了殿外焦急站立的一众弟子门客,当下,整个广元观都静默了片刻。

    那道长面上的清白之色瞬间如潮水般退去,转而被一种带着惊疑的阴狠所取代。

    “……我同你们废话……”

    静默中,只有那广元道长倏地动了,以一种和他老实模样极不相称的灵活身法飞也似的向殿外撞出去,手中指决变换飞快,目眦欲裂道:“给我——”

    “破!”

    这道声音听起来再也没有了方才老实温厚的模样,反而歇斯底里间,像是要把天地都撕开一道口子,一同被撕裂的,还有宋时瑾布下的光罩。

    纪怀生被这动静惊地跳起来,急道:“让那老贼跑了!”

    望着道长逃窜的方向,和自己从前猜测的并无二致,宋时瑾冷笑道:“跑了,那就追回来。”

    说着,就伸过手要再去抓纪怀生的衣襟。

    “欸——”纪怀生忙道:“我跟上便是。”

    闻言,宋时瑾收回手,有些不放心地将纪怀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