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琢磨锤凿初出茅庐(5)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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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跳。
带着人一路狂奔退出封山大阵,直直落在山门外,三王所在的高台前。
空地前是一排仪式所用的礼器,宋时瑾瞅了半天,挑挑拣拣,带着怀生落在一青铜大鼎上。
宋时瑾脚尖一点,轻巧站住,却被不远处一个礼官声嘶力竭的大喊惊得差点连自己带怀生一同掉下去。
“岂有此理?!你——”
年迈的礼官颤颤巍巍伸出手,一连说了几个“你”后,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陈大人?!”
“陈大人怎么样?”
“御医,御医!”
“殿下!”
官吏所在的地方霎时间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去看那礼官的情况。
“站……站好!成何体统……”
迷迷糊糊间睁眼,看着乱作一团的群官。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陈大人恨恨之下捏紧了拳头又松开,这下彻底晕了过去。
完蛋,好像闯祸了。
三两下解开锦带,把人放下来,宋时瑾本想把锦带收回去。
伸手拽了两三下。
拽不动。
面前垂着脑袋的孩子并不言语,也并不松手。
罢了。
看着群官乱作一团,宋时瑾有些不安,转而望向高台处,想看看三王对此作何反应。
“扑哧。”
高台上,三王反应各异。
肖凤舒偷笑了几声,赶忙用衣袖半掩着脸对肖尧道:“陈老头为着大典离家半月有余,这两日没睡过个整觉,可不是要气晕了。”
肖尧皱眉,望着宋时瑾的方向:“眼下是什么情况,是昨日那个千机道的小孩?”目光转向宋时瑾手里拎着的人,有些不确定道:“还有,那是……?”
“怀生?!”
惊喜之下,肖怀慈竟连手中酒器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啊?隔那么远都能看见?”肖尧悚然,转头眯起眼辨认:“不是,我只能看见是个泥人啊。”
不去理会肖尧,肖怀慈推开桌案,跌跌撞撞向高台下奔去。
“诶?”肖尧也忙跟着跑下去。
肖凤舒见状,抬手招呼了侍从来吩咐几句,正色带着人下了高台。
三王离开后,空荡的高台上,一众宫人近臣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最终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了肖凤舒身后的一个位置。
“……小陈大人?!”
“不好啦,小陈大人也晕倒了!”
“殿下……御医!!!”
“怀生——!”
“小瑾——!”
几乎是同时,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宋时瑾看着天边时瑜的身影,又看看时瑜身后,显然是刚告过状的时青山,有些心虚,不敢应声。
至于怀生……是这人的名字么?
宋时瑾低头看着手里拎着的小孩。
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看起来身体很不好啊。
应当没有好好吃饭罢。
宋时瑾心中笃定道。
肖怀慈从高台上急急跑下来,不算近的距离,跑得来人面色有些泛红,薄汗挂在鼻尖。
他看着眼前浑身污泥,脸上挂着未干血痕的孩子。
他急切地跑近,却在真的靠近时停下,有些不敢上前。
终于,肖怀慈伸出手,在怀生面上轻轻揩了揩。
直到看清记忆中熟悉的那一点小痣,肖怀慈才敢相信,面前这个只吊着一口气的孩子,当真是自己的弟弟,肖怀生。
想到昨日夜里面庞白净,胖胖乎乎跟个小面团儿似的肖怀文,再看着面前枯瘦的怀生,肖怀慈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是兄长,怀生,是兄长,兄长来晚了,怀生……”肖怀慈哑着嗓子,伸手想去拉着怀生。
宋时瑾觉得自己手里的人似乎动了动,她低头,却发现怀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噤声的术法。
宋时瑾了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孩一直到封山都不曾被同门发现。
利落地掐了个指诀,金光一闪,解了怀生嘴上的术法。
怀生动了动嘴唇,也只能发出非常细微的声音。
肖怀慈忙凑上耳朵去听。
“……滚蛋。”
被封了一天一夜的口,张嘴就是一句脏话。
说完,怀生心中那口气似乎才终于散了,憋屈的面色有所缓和,还连带着吐出一口黑血,却也支撑不住没了意识。
连着晕了三个人,封山大典算是被搅和黄了。
肖凤舒揉了揉眉心,也算是平静地接过了面前所有的烂摊子。
熟稔地差使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