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庙观血案疑云乍起(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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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

    在宋时瑾出声的时候,纪怀生就已老实地闭嘴安坐下了,又是一副乖顺得不行的模样,待认真听宋时瑾说完,方有些羞愧道:“住持说得是,怀生记得了。”

    还算孺子可教。

    察觉角落里护卫仍神色忿忿,宋时瑾轻声解释道:“传送阵是快些,可向来分作来去两端,广元观那地界人生地不熟,不知会从哪头出去,反倒打草惊蛇。”

    闻言,那护卫的神色和缓了些,只是盯着纪怀生的目光仍旧有些不平。

    喔唷。

    注意到那道并不友好的视线,纪怀生扬眉,在宋时瑾看不见的地方挑衅似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青白的尖牙。

    像是久候猎物,下一秒就要咬上来的毒蛇。

    如果肖怀慈在场,一定会非常熟悉这个表情。

    毕竟当年,纪怀生就是在露出这样类似的笑容后,险些一口咬断了弟弟肖怀文的脖子。

    虽然有宋时瑾在场,纪怀生甚至算得上收敛,但那笑容在夜月下有些昏暗的马车里,仍然有些瘆人。

    那护卫被吓得一哆嗦,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宋时瑾以为那护卫还在生纪怀生的气,怕还有嫌隙后头不好合作,耐着性子又道:“这位纪……座元,年纪小气性大些,素日心直口快,但心地不坏,大人莫要介怀。”

    本就哆哆嗦嗦的护卫,闻言更是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

    一翻闹腾下来,宋时瑾静坐思索着那护卫口中的广元观与座元横死一案。

    预知自己死亡的座元,消失的亲信,密不发丧的道观……

    马车一路行至广元观所在的广元城,已经是天明的时候。

    寻常村镇,到了这时候,即使不能说是热闹,也早该有镇民活动的迹象了。

    可眼下的广元城,却是一片死寂缟素,整座城都被笼在一片有些诡异的迷雾中。

    仿佛满城里找不出一个活人一般,鬼气森森。

    “怎么到处都是白花?”马车进了城,千淮微挑起车帘瞧了一眼,有些讶异:“这么多户人家都要办白事吗?”

    闻言,宋时瑾愣了愣,倾身望出去。

    果然,广元城还算宽阔的街道每隔一两步就设了路祭,每两三户人家里就有一户挂着白灯笼白花,密集些了一连四五户都是如此。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到处散落着黄色或白色的纸钱。

    马车进了城,竟成了这死寂鬼城里唯一的活物一般,突兀极了。

    “不对劲。”宋时瑾的神色有些严肃起来,转头问那护卫:“你不是说,只死了观里的座元和亲信?”

    “我,我是这么听说的……”那护卫自打进了城,神色就一直有些痛苦,现下更是五官都拧在一块,看起来难受极了:“我不知道城里,怎么回事……我逃的时候,很,很热……啊!!!”

    话还没说完,那护卫忽然捂着心口痛呼。

    同时,他心口处被捂住的地方突然间金光大盛。

    不好!

    宋时瑾瞳孔一缩,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后,双臂一揽,一手拎着纪怀生,一手拎着千淮足尖一点就跳下马车。

    还等不急站稳,宋时瑾松开手,又飞快并指作掌,将纪怀生二人一边一个轻轻推开,自己则飞身向后退去。

    这头宋时瑾才刚将二人推到安全的地方,不远处的马车里,护卫的痛呼被一声巨大的破空声淹没。

    一瞬间,马车从里面爆开。

    没有一滴血溅出来,但车马的残骸中,早已没了那护卫的身影。

    没有破碎血肉,没有残魂灵识,竟是神魂俱灭的迹象。

    那道金光随之冲天而起,停在半空中片刻,便又飞快地动了,似要飞到哪里去。

    果然是那玉令的问题。

    昨夜上了马车后,宋时瑾就把玉令交还给那护卫以示诚意,那人也好好将玉令收进衣襟里,贴着心口放了。

    不想今日如此横祸,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在召                                                这玉令?!

    又惊又怒之下,宋时瑾抬手,牙齿轻轻用力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另一只手架在额前,指尖翻飞间就是一个有些奇异的指决。

    细小的血珠顺着指尖冒出来,又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沿着指决的方向飞过去,缠绕在她左手指尖的周围。

    宋时瑾手腕一抖,左手直直指向那空中玉令逃窜的方向,眼神和声音都有些冷厉。

    “缚。”

    话音未落,那血珠便似收到指令一般,飞快蹿了出去,两息之间变化作极细的血线,捆缚住那玉令。

    玉令顿在半空,正当宋时瑾打算聚气召玉令过来时,那玉令周围萦绕着的金光明灭几瞬,竟生生将那血线隐去,复又飞快逃窜了。

    见此,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