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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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安静得吓人,轰隆隆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

    萧净月掀开马车的侧帘,回望许久,料想萧明徵应是放弃追捕他们了。

    毕竟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霍守白虽身份存疑,但也构不成什么大威胁。

    再追下去,遇上禁军,七王爷干涉京城之事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那就是萧明徵最不愿看到的事情了,因此他们暂时安全。

    霍守白收紧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轱辘还没停稳,申屠汲的半个身子已经扑了出来,尚未开口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大……大哥,咱们是逃命,也不……不能不把自己当人,马车晃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霍守白嫌弃地下了马车。

    他走到不远处,从远处的山峦判断位置。从烈枫山庄出来后,他们就一路向南,烈枫山庄位处京城以南,再向南……如果他猜得没错,很快他们就要到襄州地界了。

    回身正好看见越飞盏挑起半边车帘,与萧净月隔帘交谈。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萧净月说。

    “公主言重了,当年若不是公主冒死解开小人的镣铐,小人生死难料,如今为公主赴汤蹈火,也是应该的。”越飞盏顿了顿,问:“公主如今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沿路的禁军越来越多了,是么?”

    “是。”

    “往南是哪里?”

    “应是襄州。”

    “襄州……”萧净月蹙起眉头,“再往南呢?”

    越飞盏思索片刻,“永州。”

    “永州,叛军江稹。”萧净月想起霍守白在萧明徵面前说过的话,下意识抬起车帘往外探看,恰好对上两束灼灼的目光。

    霍守白在不远处负手而立,面色冷沉,视线落在萧净月的脸上,很快又收回,转过身,踱步到申屠汲身边。

    “公主,此人对您的安全有威胁吗?”越飞盏问。

    萧净月看着霍守白颀长的背影,心中一片惘然。

    隔着前世血仇,霍守白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萧净月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想要我的命,但不希望我死在别人手里。”

    萧净月将生死之事说得轻描淡写,也不想解释更多,只说:“公子不必为我担忧。”

    她走出马车,走到霍守白身边,问他:“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霍守白指了指自己和申屠汲,又指了指萧净月和越飞盏,“我们好像不是一路的吧,公主?”

    萧净月面露不解。

    一旁的申屠汲“啊”了一声,问:“大哥,我们不是要去永州?”

    “……”

    霍守白咬紧后槽牙。

    申屠汲忽觉后颈一凉,警惕地缩起脖子,在霍守白的手刀落下来之前,大喊道:“大哥我难受,我还没吐完呐!”

    霍守白握紧拳头,恨不得宰了他。

    他们的相处一如前世。

    萧净月紧绷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晴朗,嘴角微微弯起,“那就去永州。”

    .

    一行人趁夜出发。

    果真如萧明徵所言,路上到处都是禁军,就连人烟稀少的村庄都设了关卡,几人不得已重走山路,在一路颠簸中向永州行进。

    天蒙蒙亮时,才找到一间邸店。

    萧净月一夜未眠,此时也有些昏沉,下车时眼前骤然虚白,身形微晃。越飞盏及时将手臂抬到她身侧,提醒她:“公主小心。”

    萧净月向他颔首道谢,虚搭着他的手臂,下了车。

    一抬头,只看到霍守白的背影。

    从烈枫山庄出来,霍守白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萧净月想不明白,为何霍守白在逃出山庄后,反而更加暴躁了。她前世也算是工于心计,可霍守白的心比宫里的人还复杂,她实在琢磨不透。

    真是令人无奈。

    进了邸店,霍守白要了四间房,掌柜为难道:“公子,年关将近,行客多,眼下只有三间房了,您看——”

    霍守白回身望向越飞盏,挑眉道:“越公子,您自便?”

    越飞盏察觉出他语气里的剑拔弩张,并不争辩,点头道:“无妨,我在马车里歇一歇。”

    一拳砸在棉花上,霍守白很是不爽,脸上仍挂着笑,拿出银锭,扔到掌柜的戥子上,便往楼上走。

    申屠汲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头。

    萧净月没有挪步,她主动对越飞盏说:“越公子,不如你先楼上休息,我在马车里坐一会。你们驾车辛苦,都没合过眼,我睡了一路,现在清醒得很。”

    “这怎么行?”

    “没什么不行的,我现在只是一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