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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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净月没了法子,只能照做,抬起受伤未愈的右腿,慢吞吞地挪下了床。
她在床边挽好长发,理了理裙摆,回头看了一眼霍守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容儿的事依旧没有着落,她又不能亲自去找百晓通,那人无所不知,必然对她的身份起疑。她只能再去麻烦越飞盏,把她知晓的贵妃以巫蛊之术争宠一事,带给百晓通。
谁料那百晓通大笑两声,“古往今来,屡见不鲜的事,有甚么价值?”
他还意有所指道:“如今天下波涌云乱,四军镇拥兵自重,梁大将军已经率先反了,听闻永州和乱石关也不太平,宫里兴许知道点什么。”
越飞盏传话回来,萧净月陷入两难。
她知晓的均是四年后的事,此刻如何能说?说了百晓通也不会信。
就算他信了,如今世态纷乱,若百晓通拿这份消息与什么人做交易,牵一发而动全身,难说不会连累到其他人。
就像前世因她惨死的霍家军精锐。
那样的错,她绝不能再犯。
越飞盏看她眸色沉沉,轻声道:“公主,您想做什么,尽管吩咐小人。”
萧净月摇了摇头,“他不愿说,我也不能逼他。”
她向越飞盏道了声谢,劝他回去休息,关上门后,便拿出纸笔,列下这四年时间里宫外发生的她记得的桩桩件件。只可惜这四年她每天都奔波于寻找容儿,压根没工夫关心宫外发生了什么,直到深夜,也没写满半张纸。
正心焦如焚时,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吵嚷声。
她刚打开半扇门,就看见霍守白拖着一个精瘦矮小的男人穿行过走廊,那男人的后领被他死死揪着,几乎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没挣扎两下就被霍守白拖进了客房。
“老小子,跟我玩这套,”霍守白一脚踹在百晓通的心口,“嘴皮子 上下一碰就敢糊弄人,你这银子赚得未免太容易了。”
“公子饶命!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梁大将军真的派兵前往鹤城了!”
霍守白微眯起眼,揪住他的衣领问:“真是鹤城?”
百晓通的眼神瞬间慌乱了,眼珠左右乱飘,嘴唇翕动片刻,“是……是樊城,小的……小的记错了。”
“真是樊城?”霍守白冷笑一声,对着百晓通的脸就是一拳,“找死是吧?”
樊城分明是他两年后带兵攻下的!
百晓通疼得直叫唤,霍守白又把他揪起来,“现在能老实回答了吗?”
“能!能能!公子随便问。”
“小容王现在何处,被什么人挟持着?”
门外的萧净月神色一凛。
霍守白竟是为她问的。
“小容王,”百晓通显得有些为难,“这可是天家的消息,公子拿什么来换?”
霍守白笑了声,“拿你的两颗门牙,怎么样?”说罢就抓起桌边的刀柄。
百晓通大骇,惊呼道:“公子饶命,我说,我说——”
“小容王于三日前经过此店,歇马用膳,不到一个时辰便向南去了,挟持他的人是殿前都指挥使赵广嵬赵将军!”
此语既出,门里门外的人俱是一惊。
赵广嵬。
萧净月的脸一阵一阵发白。
前世她与赵广嵬里应外合时,几次央求他去找容儿,赵广嵬都说“已派兵去寻”,原来都是诓骗她的,容儿的失踪本就与他有关!
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深于城府?
轻信了赵广嵬,被他耍得团团转,最后还死在他的手里。
这般愚蠢,死了也是活该。
“赵广嵬,不是你的熟人么?”
耳边响起森冷的声音,萧净月猛然回身,迎上了霍守白好整以暇的目光。
她只能垂眸不语。
霍守白看她脸色极差,很快反应过来,“你不知道容王在他手里?”
萧净月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两人沉默良久。
百晓通被霍守白封住了嘴,正“嗯嗯啊啊”地乱喊,萧净月试探着看了一眼霍守白,又迅速低头,半晌才出声询问:“关于赵广嵬的行踪,百晓通还知道多少?”
她以为霍守白不会告诉她,都做好了受他奚落的准备,谁知霍守白竟然回答她了。
“从这儿往南,是赵广嵬的家乡,襄州。如果我猜的没错,赵广嵬把小容王带离京城之后,先是把他藏在了某个地方,又出于某些原因,不得已将他转移到襄州。”
“那我们……”萧净月顿了顿,试探着说:“去永州,途中也要经过襄州的。”
霍守白抱着胳膊,往门边一倚,“你可以和你的越公子一起去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