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还爱我吗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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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三个字。

    不知道究竟是其中哪一个刺激到了孟宴臣,让他突然发作,把她抵在墙角一顿猛亲。回到市中心,在车库里,又把她按在车门上亲了许久。

    到家时,腿还软着。

    她撇了孟宴臣搀搂的手,软洋洋地倒进沙发里。狗头乖巧地凑过来,她摸着,懒眼看他把路上买的东西一一放在茶几上。

    瓣白透粉的玫瑰像少女怀春时娇羞的脸,被特意转了个方向,大片芬芳向着她。但她闻不到,鼻息间挥之不去的依旧是芒果糖味,过了这么久,非但没有淡去,反而越发浓腻,像是还被那作乱的舌尖压着。

    正想着,眼前光影忽然一暗,是孟宴臣在旁边坐了下来。他先摸了摸凌绝顶,然后拨开,捧起她的一半脸,俯身吻下。

    温温柔柔地,“饿不饿?”

    他背着光,凌云致注意到那张脸上的表情,有种故作从容的勉强。

    孟宴臣是个情绪外显的人,商场上如何不得而知,但在亲近之人面前,在生活里,不高兴的时候,连伪装都做不好,很像某些拟态动物,自以为与环境融为一体天衣无缝,实则一眼就被看破。

    此刻,他的笑容透着隐约的哀感。

    被这样看着,凌云致张了张嘴,没话说出来。

    其实挺饿的。

    虽然一路上买这买那,但她从头到尾也只吃了一块糖,还被抢走了。可是饿归饿,她没什么胃口,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像被泡了水的棉被压住,起不来,也提不起精神来。

    有点累。

    “……不太想吃。”

    她垂下眼皮叹气,没看到孟宴臣瞬间变了神色。

    两人离得近,说话的时候吐息也尽数压来,该是亲昵缠绵的温度,却在拖长的叹气声里,变得又厚又沉。

    她在他的阴影里垂着眼,歇着睫毛,静静的,反是周围的空气翻腾着疲惫,化作无形的手,挤压着他的心肺。

    孟宴臣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便去咬她的嘴,强势探进,深入纠缠。他在沙发上吻她还不够,又把人捞起抱到身上,一路吻着走去卧室。

    卧室没开灯,暗暗的只窗外一点光亮,影影绰绰。孟宴臣单手托着她,关上门后,都来不及去床上,直接抵在墙边,亲得又凶又急。

    腰腹相贴,很快就起了动静。

    窸窸窣窣,有手探进衣服里。

    凌云致紧紧绷着脚背,扭着身子呜呜出声,“没洗澡——”

    “……一起。”

    辗转间,衣服一件一件坠地,从卧室的墙边来到了浴室的墙边。

    灯明水暖,白雾氤氲,赤条条,湿淋淋。

    很多事情,只有零跟无数次。

    昨夜开了个头,打了样儿,再做起来,轻车熟路。

    水声淅沥,凌云致在他光溜溜的肩上仰起脖颈,呼了一口热气。孟宴臣喝了酒都能忍住,清醒的时候定力只强不弱——但他现在心情不好。

    尽管不知缘由,但她配合着,同时也希冀着,这次或许能成事。

    ——然而,并不能。

    事实证明,心气郁结的冲动也依然在孟宴臣的掌控之内,反是她自己被折腾得有气无力,眼尾沁泪,胳膊紧环着,生怕掉下去。

    “明天晚上,还要聚餐……”

    “……好。”孟宴臣偏头吻吻她,却掐得更紧更激烈。

    知道个屁。

    凌云致在心里痛骂三百回,大脑却一阵接一阵的爽利。

    最后的记忆,是孟宴臣在一片腾腾热气里,红软着眼梢问她:“还爱我吗?”

    这个阶段肯定不能说不啊。

    于是她闭上眼,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声,“嗯。”算是答了。

    片刻,又听孟宴臣问:“累吗?”

    废话,当然累啊,都快昏过去了。

    可没等发出声音,嘴就被堵住,她也懒得反抗了,在随之而来的紧迫的窒息感里徜徉了一会儿,就干脆又彻底地昏过去了。

    清理完,双双躺到床上时,夜已经很深了。

    凌云致早已睡去,孟宴臣收紧双臂,弓着身子,在黑暗中,把脸埋进她耳后绵密散软的头发里。

    前世在警察局,他问过许沁,如果没有宋焰,还会不会喜欢他。那时许沁想了一会儿,给出的答案是,“会吧。……但是,会很苦。以前喜欢你的时候,就很苦。”

    在出租屋的楼道里,听到凌云致沉沉的叹气声,他忽然就想起了这一段。

    一瞬间,恐惧涌上心头。

    今天是他第一天送她上班,好不容易才磨到松一次口,就遇到丁硕,而他众目睽睽之下,甚至都不能下车给她撑腰。之前也是,缠着要去学校送她,马上就遇到意外。

    还有很多很多……

    他知道自身处境,仿佛一望无垠天气多变的苦海,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