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归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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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其余众人眼中也不过是极短的工夫。

    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地看着这芝兰玉树的陌生男子的到来,更别说他似乎与台上的比试者关系匪浅。

    “这是谁?”

    “不知道呀,他也没穿着宗门服饰,辨别也辨别不出。”

    “应该是十方宗的长老吧。方才他说台上这小兄弟是他徒弟呢?”

    “十方宗长老?我怎么不记得十方宗长老中有这么个人物?”

    不过,别说其他宗门的弟子们不认识玉阑音,连十方宗门下的弟子,甚至是观赛台坐着的大部分长老此刻都是一头雾水。

    镜遥先回了神,转头问原佰,“师兄,这就是你说的……温兄的师尊?”

    原佰不解地看向镜遥,又看看擂台之上,又看看镜遥,如此数次,“……不知道,我不认识啊。”

    几人中只有克古鲁露出一副天打五雷轰的呆滞模样。

    镜遥和原佰看到石化了的克古鲁,奇怪问道:“怎么了师弟?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克古鲁嗫嚅道,“就是觉着玄幻。药郎先生……怎么是……我大哥之前说他不会法术的啊?”

    他磕磕巴巴半天,三脚也没踹出个响屁。

    其他三人听得更是好一阵懵。

    这时镜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偏了偏头朝克古鲁问道:“师弟,我们初见之时,温兄说他弓上的金光咒是家里人刻的,可是说的他?”

    “哦,当时啊,当时大哥说的那些我都没往心里记,其实一直当他是乱说唬人的,”克古鲁说着也自觉理亏,尴尬地直眨巴眼,“不过如今看来,那应该就是了吧。”

    镜遥:“……”

    克古鲁忽然止了声,也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向秋风,“哦,秋风,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台上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

    秋风听后好一会儿才转过筋儿来,大为惊诧,险些就要兴奋地扔了斗笠,不过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老老实实收回了手。他的声音由于愉悦隐隐有些震颤:“玉阑音?他就是玉阑音吗?”

    克古鲁的震撼也不必秋风少,也颇为凌乱地点点头。

    秋风好奇地看看台上并不剑拔弩张的二人,又看看二人交握的手,又看看玉阑音颇为纵容的轻笑的唇角,这时才终于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可是……我听说他们两个人关系不是不好的么?”

    难不成如今的世道已经变了,流行仇人之间讲究卿卿我我了?<                                                /p>

    克古鲁奇怪地看他一眼,“嗯?是谁说的?我大哥可是从小就住在药郎先生——哦,就是这位玉阑音家里,哪会关系不好呢。”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位从天而降的陌生男子好奇不已,嘀嘀咕咕疑惑地交头接耳,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然,疑惑最甚者自然是赛台对面的君少暄莫属。

    不过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观赛台之上,秦鹤生已经颤巍巍地住着拐杖站起身。同时站起身来的还有善玄和元宿央。

    他们此时正长久地注视着同一个人。

    尽管他们所注视的台上之人也似乎对此无察无觉。

    玉阑音哄小孩似的拿小木笛又敲敲温卓,“好啦,好啦,行行好饶了我吧一一,我现在可是你师尊呢,嗯?”

    他说得极慢,带上了他说长句子时一贯有的南方口音。

    温卓张了张嘴,最终却未吐一字,轻轻松开了方才捉住的玉阑音的手。

    而赛台之上君少暄的一双剑眉已经拧得像麻花,“请问您是?”

    玉阑音正好整以暇垂着头拢衣袖,闻言抬了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轻笑一下,随后虚虚地行了个极漂亮的中原礼,温温和和地开了口:“在下十方宗无上长老,太嵇。”

    哪知此言一出,君少暄脸色骤然一变。

    太嵇。

    或许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说过,但君少暄对这个法号不可谓不熟悉。

    十方宗无上长老,药术老祖,善玄长老的师尊,太嵇真人。

    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名字,在十方宗藏经阁一本史书之中,这本史书在藏经阁书架的最底层,早因无人阅读落满了灰。

    篇幅仅寥寥数字,缩在一页的角落里:玉阑音,法号太嵇,年少之时名动云州,创药术。千年之战率仙盟誓死一战,以一敌千,斩天撼地。后任十方宗无上长老,门客三千,花醉满堂,青史留名。

    那一页书页纸张发黄,甚至是有些薄脆了。但就是这么一段话,君少暄来回读了好几遍,算到今天,已经清清楚楚记了近百年。

    玉阑音瞧着他的脸色,轻笑出声,“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顿了下,又继续开口:“善玄先前便已告知温卓入我门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