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同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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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嗯?”

    温卓嘴角依旧抿得平直,把玉阑音的头发顺好,往他手里塞了个温乎乎的小暖炉,“你跟着我一起。”

    说的话很是不客气,看起来也没什么要与玉阑音商量的意思。

    玉阑音失笑,“小孩子么?离不开人。”

    温卓不理他。

    玉阑音叹口气,继续好言相劝道:“我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充其量不过是给你添些麻烦……”

    温卓忽然皱着眉看他一眼。

    玉阑音被瞪得一怔,不由地住了嘴。

    温卓也不打算同他解释什么,只上上下下检查了玉阑音好几遍,“栾家在蜀中。你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我们坐轿辇去,路上慢走,把身体养好。”

    玉阑音看了温卓好一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地想道:这小孩儿,不会真的是因为久别重逢,离不开人吧?

    这种想法一冒头,玉阑音简直是要笑眯了眼,好一阵心软。

    他看着温卓东忙西忙,松了口,甚至颇为愉悦地应了一句:“行吧,那就都由着你们。”

    这话一出,倒是温卓的动作肉眼可见的一滞。

    他可是清楚得很,玉阑音这人看着性子软,说起什么来都是笑眯眯地“好好好”,但实际上,玉阑音阳奉阴违的瞎话说得比谁都多,犟得很。

    温卓今日的先斩后奏,可不是为了来征求玉阑音同意的,也做好了惹得他不高兴、强押着他上路的准备。

    倒是玉阑音这诡异的愉悦才出了他的意料,叫他一时摸不到头脑。

    不过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没过多久,栾恪云和栾恪心便来虚空山上叫人了。

    栾恪云心觉摆脱了叛逃的嫌疑,高兴得紧,来去走路都带风,嘴角都要扯到耳朵后。

    一路上,栾恪心喊他“慢点”了好几回,栾恪云听着,呲起牙一回头,噗呲咔摔了个大马哈。

    栾恪心:“……”

    于是最终,栾恪云是栾恪心搀扶进了门的。

    门一开,玉阑音瞧着这两人,先笑了起来,“怎么回事?这是掉谁家烟囱里了?”

    温卓看着花猫儿似的栾恪云,也勾了勾嘴角。

    磕破了腿、碰了一身灰、脸上也黑黢黢的栾恪云:“……”

    栾恪云回头:“哥,你看他们……”

    栾恪心无奈地闭了闭眼,叹口气,“恪云,我一路上便想说,你是个药术师                                                。”

    栾恪云眨眨眼,“哦,对哦。”

    语罢,栾恪云麻溜地给自己使了两个疗愈术,立刻就漂漂亮亮崭新起来,他呲了呲牙,“嘿嘿。”

    栾恪云:“……”

    玉阑音当即被逗得笑出了声,笑够了,抱着暖炉施施然站起了身。

    温卓了然,上前替玉阑音揽了揽披风,“人齐了,走吧。”

    玉阑音摩挲着暖炉,“嗯,走吧。”

    随后温卓一个缩地术便将四人带到了山脚下。

    路旁两辆奢华至极的琉璃宝辇,全身是玲珑剔透的琉璃制成,镶金带银,其上雕刻龙头凤尾。

    前一辆轿辇的马匹周身火红,悬着白色颈缨,画花银鞍,健壮不凡。

    玉阑音眯了眯眼,仔细端详了一番,“火烧云?”

    温卓应道:“嗯。”

    火烧云其实只是北塞一匹普通小马,按理是不该能活到现如今的。但温卓念旧得很,自然是舍不得它,早早便往火烧云身上附了两分神识。

    如今火烧云寿同温卓,正值壮年,很是飒爽。

    玉阑音有些日子没见火烧云了,慈爱地伸手摸了摸它的马鬃,火烧云在他手下打了个轻轻的响鼻。

    玉阑音好生看了它好一会儿,回头朝温卓一笑,“你把它养得很好。”

    温卓看了玉阑音一会儿,却是不解风情似的摇了摇头,“有更重要的,没养好。”

    玉阑音一哂,“难不成是你那金雕?”

    温卓没再说话。

    “哇,好漂亮的轿辇。”栾恪云正摸着琉璃宝辇,爱不释手。

    栾恪心把栾恪云那东摸西摸的手抓了下来,朝着温卓拱了拱手,“有劳温兄,破费了。”

    温卓礼貌地回了一礼,“栾兄客气。”

    不过也不怪栾恪心多此一言,主要是因为这两架轿辇实在是奢靡得过了头。这两架宝辇可不是虚有其表,其内更是极尽骄奢。

    宝辇内置了各色的宝石,四角银台之上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夜晚之时,宝光流转,照亮四方。

    温卓半扶着玉阑音上了火烧云拉着的前车,栾家兄弟两个则是进了后车。

    火烧云与后车的马得了温卓的令,缓缓动起身,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