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上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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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方式唤醒沉睡的智商。

    “你这是…在干什么?”傅若尧表情疑惑地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试图听懂数学课,但完全听不懂。”阮烟痛苦地说。

    傅若尧点了点头,人在遇到不理解的事物时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就像他捡回来的那只小猫,刚到家的时候会抓着他的裤脚嗅个不停。想到家里的花脸,犹豫开口道:“多听几遍就好。”

    阮烟露出属于数学渣渣的半永久苦笑,拿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奖牌的傅若尧大概永远不会想到,这并不是听几遍的问题,这是连题目都看不懂的问题。

    阮烟侧头歪在平摊的课本上,这样的动作下,眼里只能看见傅若尧。

    他在写题,细软乌黑的头发乖巧垂下遮住了半边冷白的耳廓,目光专注。

    阮烟收住了视线,看到傅若尧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了,振作一点!于是打开了下一节课的物理课本。

    只需要略微看一眼,阮烟就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

    她还是继续瘫着吧,做摆烂的咸鱼,浑身上下都暖暖的。

    教物理的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总是带着一股中老年人的幽默风趣,也是他们的班主任。

    刚一进来就发现了班级里位置的变动,小眼一眯,反而没有说什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讲课。

    姓阮的和姓盛的都是给学校捐了楼的金主,他一个按时上班打卡只求安安稳稳拿到退休金的小教师跟着掺和什么呢。

    算了,算了,当做没看见算了。两手一插兜,还有七八年退休,未来可期。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吐沫星子直飞,阮烟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地中海上。飘扬又稀疏的头发中间是空旷的秃顶,也许最适合老头的发型是一九分。

    阮烟突然笑出来了。

    傅若尧侧目,此刻相信了昨天王佑问的问题了。阮烟真的很奇怪。

    对上他的视线,阮烟刷刷在草稿纸上写着字,写完偷偷摸摸用手肘蹭了过去。

    傅若尧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你有没有觉得物理老师长得像平头哥。

    傅若尧想到蜜獾的图片,本来不觉得像的,结果她一说,突然没办法直视讲台上的老师了。

    于是在纸上回复道:确实                                                像。

    草稿纸又递了过去,阮烟装作淡定地拿过来草稿纸,看到他的回复,嘴角上扬,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像!

    笔袋里有五颜六色的笔,阮烟挑选了一只橙色的,认真听讲起来,听不懂的通通记下来,也许就像傅少说的,多听几遍总会听懂的。

    阮烟想起来早餐桌前发生的一幕,阮父大手一挥直接解决了高中最大的烦恼。万恶的金钱主义!她咬着笔头愤愤地感慨道。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最惊讶她的并不是阮父阮母决定拿钱砸进大学,而是在这个家里居然是情绪和健康最重要。

    或许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又或许是她嫉妒狭隘的倒果为因,但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马上她要考倒数第一了。

    即使阮父阮母没关系,她也不想考倒数第一,感觉会成为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即使天天摆烂的咸鱼在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名的时候也会努力扑通一下,至少要在倒数第十一不是吗?只要到了两位数就可以安稳地倒下了。

    别管,她有自己的标准。

    四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下课铃响的时候她还在记最后一行公式。

    傅若尧收拾好了课本就在等她,看到满书花里胡哨的颜色有些头疼,这样,真的能看清吗?

    阮烟写下了最后一个数字,抬头看到傅若尧,有些愣住“你在等我吗?”

    “食堂。”傅若尧言简意赅。

    “啊啊啊啊忘记了,我马上就好。”

    他们仨中午都是一起在食堂吃饭的,王佑在楼下的17班,通常会在楼梯口等阮烟和傅若尧。

    以前他们俩不坐一起的时候会分别下楼,现在做了同桌好像一起下去也是理所应当。

    阮烟迅速收拾好东西,跟傅若尧一前一后下了楼。

    王佑见到他们俩就稀奇地吱哇乱叫,“今天什么日子,你们俩居然一起下来的。”

    “坐同桌了,就一起下来了。”傅若尧回答道。

    “什么情况?你们俩怎么坐一起了?”王佑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傅若尧淡定回答道。

    王佑无语住了,转头看向阮烟,跟在傅若尧身后的女孩子轻轻的温和一笑。

    然后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语气焦灼,“你们俩走快点啊,一会排不上队了。”

    阮烟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王佑拉住衣袖奔跑起来了。

    明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