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计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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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领队的拿出官府令牌,大声道:“奉知府大人之命,闹事者一应拿下!”
惊鸿堂一伙人见情况不妙,知这是中了姜家的迷魂记,便想飞檐逃走,官差见况忙上前抓捕,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通善坊一间黄酒铺子二楼,顾静娴站在窗侧静静地看着那混乱不堪的场面。
忠叔进屋言道:“王虎媳妇方寻来此处,说程娘子已在约定之地候着。”
她边看边吩咐忠叔道:“水已浊,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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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善坊的酒铺,是忠叔在淮州最后买的一个铺子。此地离闹市较远,街上游人也便不多。
忠叔带着顾静娴快马来此,对了暗号,程绾青着一袭男装出了铺子,大步登上了马车。
顾静娴笑道:“程娘子来了。”
程绾青不懂为何面前的小姑娘要如此帮自己,便留了个心眼,藏了一把匕首在袖间。
“多谢殷姑娘。”
因城中官差多数被调遣至别处,城门口松懈下来,并未仔细检查,忠叔驾着马车便轻易出了城门。
待出城又驶了一盏茶的功夫,原本死寂的车厢,被程绾青的问话音打断。
“你究竟是谁?”程绾青不安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问道。
顾静娴注意到她手中的动作,却不说明,只回答道:“数日前已同程姑娘说过,我姓殷,名紫簪。”
看着程绾青目露疑惑,顾静娴知她还是不信自己,便又打趣道:“不过一江湖郎中罢了。”
“如此的江湖郎中,我倒从未见过。”
顾静娴叹了口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本以为姑娘已信了我这句话。”
说着,她盯着程绾青的嗓子,问道:“嗓子如何了?”
程绾青看向被风拨动的窗帘,“比之前好多了。”
顾静娴点了点头。
程绾青又问:“你为何要如此帮我?”
顾静娴微微一愣,深渊般的黑眸沉甸甸地凝视着程绾青。
她厉色道:“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仇家。”
程绾青紧握着匕首的手松了松,她迟疑道:“你于姜家有何仇恨?”
顾静娴不急着回程绾青的话,她掀帘看向窗外,良久后才道:“灭门之恨。”
此话一出口,车内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只剩下马蹄急踏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二人看着彼此,陷入短暂的沉默。
良久后,程绾青将握在手中的匕首丢出。
她道:“没曾想,你我都是可怜人。” 顾静娴看着地上泛着冷光的匕首,知程绾青这是交了心。
顾静娴脸上微露喜色,神色从容:“可怜有何用,叫那姜松血债血偿才是正事。”言罢,又问:“不知淮州茶商周家一事,程娘子可清楚?”
忠叔这些日子在外头办事时,听外人谈论起周家之事,询得几句消息,回到云烟榭后便告知顾静娴。
程绾青睁大双眸,惊讶道:“你问这作甚?”
顾静娴眼神坚定:“要扳倒姜家,这事我需得清楚。”
“周家一事,我确有所耳闻。”
“愿闻其详。”
程绾青目光落在香炉上,看着那婉转升起的白烟,她缓缓开口:“我曾于周家姑娘打过一次照面,在三年前,周家茶舍出事后的一个月——”
周家茶舍门前,周元霜哀叹了口气,她看着面前站着的人,愤恨道:“到底还是败在了你们手上。”
“姑娘说得这是什么话?你需要银子,我需要铺子,咱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面前的人开口说话,他便是后来收买所有周家茶舍的林易之。
说罢,林易之将那转卖铺子的文书向周元霜面前递了递。
周元霜垂眸看着这份文书,心如死灰道:“你收了他多少好处,要这样害我周家。你忘了,是谁在你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收留了你,又是谁教会你做茶的手艺,让你有功夫傍身不至于饿死。”
林易之讪讪一笑:“周姑娘如今还同我说这些话作甚,不如快点签字画押。”
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文书,洋洋自得地看着周元霜:“你父亲还等着你的银子救命呢。”
看着面前之人油盐不进,周元霜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她原想提笔写字,思量片刻后,咬破了右手食指指尖,用血在文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姓。
林易之心中大快,一手交钱一手交了货。
“——我当日所见,就是这些。”程绾青说完,又想起些旁的,忙补充道:“我后来听闻,周姑娘有了银子后并未立即去衙门赎周老爷,而是去了一家画舍,买了几幅字画。”
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