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紧“还有，麻烦你给我安排下。我过两天下山，亲自去审讯李二龙。”

    “……你要亲自来？”

    “对。”

    宋北挂断电话，有些凝重沉思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低声呢喃自语“……这个学生，到底什么来头？”

    “李二龙，李二龙……”宋北发呆愣神，足足七八分钟，突然起身，去拨电话。

    “老郝，我是宋北呀……对对对！我想问问，四年多前黔海爆炸案资料能不能调？”

    听筒里传出带着歉意拒绝声“老宋，你之前就问过了，别再问了。除非上头开条子，否则，我这边儿没法给你调。”

    “我有条子啊！！”

    “你有个屁，别拿你们军去条子糊弄我。你真想调资料，让裴参谋长亲自打电话给我！”

    “或者，你也可以叫他跟上头商量。只要我们军区领导同意调，我就调。”

    “……”屁，他要是能叫参谋长允许他调资料，他早就去了！

    宋北捂住话筒，压低了嗓音“老郝，咱俩都多少年交情了！你偷偷给我看一眼，就一眼！”

    “让我瞧瞧当年是怎么回事儿。秦萧和郭朝明这几年都没过什么好日子，他们情况你都知道。给祸害成这副模样，好歹也给个知晓真相机会啊！”

    “不瞒你说，我找到了点儿线索，你得帮我这个忙！”

    “老宋，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儿就他妈是个马蜂窝，你可千万别捅！”

    “咱们都顶不住。”

    宋北叹气“不是我想查，小秦和小郭都在我手底下这么多年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手底下虚耗时光。”

    “你就告诉我，这事儿风头什么时候能过去。”

    “过不去老宋。你堂堂一个特战团团长，带了一两个营兵力跑到通城犄角旮旯儿破地方维护制安，你还不明白？”

    宋北表情严肃，语气也有些冲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愿意！革命同志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维护治安怎么了？什么事儿不需要人做？”

    “我看这任务挺好！”

    郝平无语了“行行行，你乐意给那待着，你就待着吧。”

    “老宋，他们几个事儿，你真不要再掺和了。咱们都不够分量，填进去都是白搭！”

    “我们军区大首长是真稀罕秦萧，看重他，器重他！可是，首长让他挪窝了吗？！没有！现在秦萧呆在你那边儿，他就能安安生生过日子。只要他们一回来，一挪窝，我敢保证，走到哪儿去都得掀起血雨腥风，没好事儿。”

    “咱们几十年老朋友了，你听我一句劝啊，我是为你好。”

    “好个屁！！”秦萧和郭朝明那俩小王八蛋，嘴巴闭得跟蚌壳儿似，一句话也不往外蹦，从来没跟他提起过这事儿。

    “我是他们领导，老郝，他们都是难得一见好苗子啊！他们应该有更好去处！他们能为国家做更多贡献啊！”

    宋北不傻，他知道老郝话中意思。

    过去几年，秦萧和郭朝明在他手底下活得好好，两人也没缺胳膊断腿儿，还挣了功勋，升军衔儿。

    这是有人坐不住了，觉得秦萧和郭朝明日子过得太顺遂了，没有如同想象中那般跌宕起伏，凄凄惨惨牺牲在任务中，他们不乐意。

    这是坐不住了。

    故意把他调到通城，还把行动队调来，过来开荒来了。什么带新兵？那就是个借口。

    “行吧，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对方跟狗似咬着他们不放。”郝平微微压低了嗓音，几乎是嗫嚅着，话筒里声音格外低“秦萧在大庭广众下，当着一群医生大夫还有军区领导面，把当时负责指挥行动那位暴打了一顿。我就在现场，亲眼看见，给那位打得门牙都飞了。”

    “打那位在医院里硬生生躺了三个多月。这要是你，你能不疯？”

    宋北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你说是小秦？不可能！他性子稳重成熟，习惯三思而后行，谋定后动。最是冷静，怎么可能会……”

    “这就是事实！”郝平“……还有，那位去支援却迟到队长……伤病退伍了。”

    宋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认真？！”

    这可是犯了大纪律，要上军事法庭审判。

    “肯定是支援队长有问题！否则，秦萧不会无缘无故出手。”

    “可能吧，事情真相咱们谁都不知道。”郝平“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严重性不用我多说了。”

    “说真。那案件资料我也没资格往外调，我也看不见。想要调阅，你必须得让上头亲自开口允许。这案子特殊，是大首长亲口吩咐过，我也没办法。”

    “邱宇资料，我可以调吗？”

    “不可以。”郝平“老宋，换成你，被个年轻人暴揍一顿，还是当着那么多战友外人面儿，你能忍？这事儿放在你身上，你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