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都来了，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索性，带着人赶回了彭城。临走前，他跟宋北约定好，有案子进展，会立刻打电话通知他们。

    宋北他们都没什么心情，各自坐在医院休息椅上，气氛沉闷。

    医院给宋北和秦萧他们安排了休息室休息，被宋北婉拒了，他们想在病床外头守一会儿。

    他们还想等一等，说不准，东方正阳就醒过来了呢？

    怀揣着那么一二分渺茫希望，也是要等。

    “对了，烈阳家属那边通知了没有？”

    “我叫小孙去办了。”

    零星几句话，大家都低头沉默下去。

    白夏夏蹲坐在三楼窗户边儿上，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了。

    她只是只猫，虽然有个系统，可这系统太菜了，不能给太多帮助。

    大部分时候，白夏夏都拿系统当读心术和任务发布nc用。

    至于积分，谁知道能不能让她变回人呢？走着瞧呗。

    猫儿有些惆怅，猫猫仰望着外头阴沉沉天。

    极低乌云就压在头顶，仿佛随时都会下沉，压到人心上。

    猫低着头，目光扫见一楼门口站着秦萧。

    青年军官微微低着头，指尖夹着根烟，慢吞吞用牙齿咬住烟头儿，迟迟没有点燃。

    淅沥沥小雨连珠成串，青年军官望着窗外雨幕，眼神有些怅惘迷茫。

    是白夏夏少见，仿佛失去了方向迷茫。

    秦萧一直是个内心坚定，目标明确人。

    他自律克制，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克制隐忍而又冷静。

    是白夏夏最羡慕、这辈子都变不了那种人。

    可现在……

    白夏夏缩在窗台角落，猫儿下巴搁在两只爪子中间，惆怅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会儿不管是秦萧还是郭朝明，都需要一个人安静思考，才没去打扰。

    秦萧叼着那根没点燃烟，在屋檐下看了半个多小时雨。

    看那些来来往往践踏雨水路人，看头顶阴沉沉天……许久，他抬起长腿，走进了逐渐转小小雨里。

    “秦同志，你怎么连伞都不打？是没带伞吗？”一楼值班大夫见过秦萧，看他淋着小雨走进来，赶紧给他递了根毛巾，秦萧摆摆手“能借下电话吗？”

    “行。”

    秦萧拿起电话，看了眼那值班大夫。

    中年大夫很有眼力，笑哈哈拿起病历本儿“小丽，差不多到点儿查房了。”

    秦萧站在电话前，一下一下，用力拨通了基地电话。

    “江大夫在吗？”

    秦萧捏着话筒等了会儿，约摸五分钟后，有人拿起了电话。

    青年大夫熟悉礼貌嗓音温柔而又平淡“秦萧？”

    江平按住话筒，对面却久久没有声音传出，他微微蹙了蹙眉“跟我玩游戏呢？”

    秦萧沉默了半分钟左右，声音沙哑“江平，我再问你一遍，邱宇到底有没有死？”

    桃花眼年轻大夫眼眸轻挑，他下意识抬了抬眼镜框，含着笑音回“秦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怎么，你又出现幻觉了？你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是长久执念导致……”

    “我见过他了。”

    “嗯？”电话里有些失真男音流露出了自然而然诧异和疑惑“见过谁了？”

    “……”江平继续“秦萧，你这莫名其妙，怎么又突然提起邱宇？当初，邱宇伤势你是知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他能不能活，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可能是心理病症加重了，真严重起来，心理病很难治……”

    “……”秦萧喉咙压抑着什么，喉结上下滚动，一字一句，含着勃发怒意“江平，别再说你那些无谓废话！”

    青年军官说话嗓音似冷似怒，又仿佛冰冷无情，透着秋日寒霜般料峭“你还要继续跟我装？有意思吗？”

    江平懵逼“……说啥呢你？”

    “啪！”秦萧表情冰冷，江平这狐狸果然不好糊弄，根本欺诈不了。

    电话被挂断，江平招牌式温柔笑容收敛了三分。他若有似无笑意清清淡淡，青年大夫冰凉手指抬起眼镜镜框，看向值班文员“不好意思，我想打个私人电话。”

    “哦哦哦！”

    值班文员匆匆忙忙走出办公室，出门时，还贴心给江平带上了房门，心里嘀咕秦队长打电话语气不是很好呀，刚才，江大夫表情也不太好。

    两个人吵架了？

    江平手指飞快播出一串号码。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声响了很久，被有些苍老女声接了起来“哦，是小江啊。”

    “老孟老孟，快来，小江给你打电话来了……”

    与此同时，秦萧面无表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