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

    宋团长捂住鼻子, 大夏天觉得后背凉嗖嗖。

    春风满面李爱国大踏步而来，脚步生风，隔着老远高高扬手喊“老宋, 好久不见！”

    “谈得怎么样？你这回真是走狗屎运了！”李爱国羡慕嫉妒“三百多年人参啊，我瞧着都快成形了。你们基地几个月开销都不用愁了……”

    宋北“说是得回去考虑下, 价钱还得继续谈谈。我们基地可幸运了，走了狗屎运。蛇群围堵、蟒蛇报恩、操场堆尸、天天搞保护动物急救，稍有不慎牢底坐穿。你想见识下？可以明天就跟我回基地，那条大青蟒五六米长，这会儿就戳基地门口修养等治疗呢。你要是觉得青蟒不够格, 还有条更大，能绞住壮年老虎那种。天天按时按点在你们家门口巡逻, 可带劲了！咱们还不需要给雇佣金, 就是挺刺激。”

    李爱国想象了下五六米长粗壮蟒蛇，心就是一哆嗦——尼玛，这是刺激吗？这是要命啊！

    李队长干巴巴笑“还、还是不用了。你们救了人家, 好人有好报, 我哪能去跟你们抢，太不厚道了。我就不是那种人！”

    “……”妈, 这种大蟒蛇圈地保护特殊待遇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之前猫猫开会差点给我刺激进医院, 焦虑社畜心脏不好，无福消受。

    李爱国之前还盘算着让猫儿调到分局来做下兼职, 毕竟, 隔着电话不太方便交流。现在, 他不太敢了——尼玛, 这是单纯猫吗？这简直就是马蜂窝, 一捅一连串！还他妈都是恐怖大家伙。

    基地都是精装悍勇子弟兵, 胆子大能抗住。他们分局很多都是文职，胆子小很。本来人手就不够，再给吓昏几个……李队长如果这猫要来，提前跟它约法三章！不准带保镖！

    为了大家生命安全，为了分局健康发展，他……先不找猫专家帮忙了。

    买卖没谈成，宋北也不着急，慢慢来就是。

    李爱国找专家帮忙鉴定过，还有懂行情估过价钱。青蟒送来都是好玩意儿，灵芝人参年份在百年以上，品相也好。断裂部分须子是瑕疵，可架不住这些东西品相太好，铁定不会砸在手里。

    李爱国跟宋北聊天，又带着宋团长进了家中档饭店。

    宋北“我刚吃了一顿……”

    李爱国饿前胸贴后背“那你看着我吃。”

    “来个锅包肉，土豆丝……”

    他们选了个安静角落坐下，这会儿没到人多时候，店里稀稀拉拉就两三桌人。

    红色连衣裙服务员端上饭菜，稳稳当当地添了茶水，声线细细弱弱“李叔叔，你菜齐了。”

    端菜小姑娘抬起头，露出张瘦削干净脸。

    她年纪不大，身形纤瘦文弱。青涩面庞稚气未脱，杏眼又黑又亮，主动跟宋北问好。

    她目光在宋北身周撇过，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小姑娘表情有点黯然，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宋北惦记着买卖，盘算基地下半年开支预算，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各种事，也没注意小服务员，心不在焉地敷衍应了一声。

    ——即将有钱入账，战士们日子都能好过了。可是人手不足，上头在调人补充基地人手。下半年还有各部送来优秀种子参加选拔，那些钱可能又有点紧张了……

    宋团长心累叹气——他这到底是团长还是会计啊。

    抬头发现小服务员还没走，宋北“你认识？你家？”

    李爱国拆筷子挑菜“仔细看！”

    “宋叔叔，是我。”

    年轻服务员有点局促不安，手揪住衣袖，还是尽量露出浅浅笑容“我是董招娣，住在军区医院四楼那个……”

    “董招娣……”宋北不是忘记董招娣，而是人名跟人脸没对上。

    之前那十六岁小姑娘瘦几乎脱了形，没个人样，孩子似。

    面前这个虽然也瘦，竹竿似，但双目有神，脸颊有肉还带着健康红晕，倒是让宋北不太敢认。

    又仔细看过小姑娘，宋北笑“原来是你，我还真没认出来。”

    李爱国仰脖子咕噜噜灌凉白开，扒饭吃得不亦乐乎。

    宋北招呼着小姑娘坐下，关心询问董招娣近况。

    “妇联阿姨帮我找了工作，安排了住处。”董招娣眼神晶亮，透着对未来期盼和希望“我现在白天上班，晚上在夜大上课。平时有时间，会去找我弟弟。”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弟弟！”董招娣目光坚定“之前在医院，多谢您和秦队长照顾。”

    当时，董招娣被救回来以后没人照顾。小方警官不是护工，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她。

    董招娣没钱吃饭，平日饭是医院救助计划补助，很少很粗陋。宋北就吩咐小鲁多给董招娣带份菜补身体。

    还有牛奶水果，都是秦萧叫小鲁搬给董招娣。

    菜钱是宋北自掏腰包，牛奶这些金贵东西她都没尝过味道。当时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