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也没什么能装了。

    郭朝明酸成柠檬精。还惦记白夏夏秒变软萌猫妹呢，故意过去敲猫儿脑壳“一壶山泉，你当宝贝似。”

    “……啧啧，没见识猫。”

    又看不起猫猫，不准拿猫猫做填空题，朕要生气了！

    白夏夏耳朵支棱起来，蓬松尾巴也高高竖起。小脑袋和左爪子灵巧地水壶背带里钻出来。

    像人似，两只后爪分开抱着水壶坐地上，小心翼翼用爪子拧开瓶塞子。

    郭朝明最先嗅到清甜甘冽，带着点儿微醺味道酒香。

    似乎……是果酒？鼻尖嗅着味道，便觉得口舌生津，甜丝丝。

    “不准看，不给你看！”

    猫儿艰难抱着自己宝贝果酒躲开郭朝明大脑袋，推着到宋北腿边儿。

    爪儿拍拍他小腿，宋北连猫带酒壶一块端桌子上。

    “老宋，这猫从哪装酒？”郭朝明就闻一下子，酒虫子给勾上来了。

    部队明文规定，不能喝酒。郭朝明他们更要以身作则，实在想喝，就挑个不需要训练休息时间，偷偷摸摸喝上一两口，也不敢多喝。

    喝完疯狂灌水漱口，把酒味散掉。

    90年市面儿上卖大多是白酒。五粮液，茅台、郎酒，诸多白酒种类琳琅满目。喝不了白酒，有其他饮品健力宝，高乐高，小香槟，还有刚出现没多久雀巢咖啡，这时候就是高大上代名词。

    雀巢咖啡箱子是能够摆到酒柜里，当展览品给客人瞧，是少见矜贵礼品。

    这时候几乎没有果酒，市面儿上更是少有卖。

    零星不过几个小厂在村子里、小镇上卖一卖，或者是亲戚酿果酒相互赠送，没有知名大品牌果酒。

    果酒发展迅速，种类越来越多，是10年以后事情了。

    白夏夏掏出四个一次性纸杯，毛绒绒爪艰难抱着水壶，晃晃悠悠地给大家倒酒。

    嫩绿色酒液像是澄净湖水，绿得透亮，绿得干净，没有一点儿浑浊沉淀。

    老金丝猴为自己酿猴儿酒骄傲，说是酿最好一次，没有夸张。

    这猴儿酒清澈能媲美市面上卖知名大牌子酒，甚至，它颜色更干净。

    “给你。”长者为先，且以后还要抱团团大腿。

    白夏夏毛爪子把第一杯推给宋北。

    宋妈妈眉开眼笑接过去，第二杯也满满当当，推给秦萧。

    郭朝明酸成柠檬精“水壶，还是我借给你，没良心小崽子！”

    他总是最后一个，郭同志悲伤逆流成河。

    他眼巴巴等着自己份儿，第三杯只倒了浅浅一点，猫儿气喘吁吁放下水壶。

    猫儿两只爪爪抱住最后杯子，环进自己怀里。

    我！

    她不敢多喝，一只猫喝多了很容易喝醉。

    老猴儿酿酒着实好喝，清甜甘冽。

    大夏天喝了，凉凉，又不似冰镇果汁般伤胃。

    “好酒！”宋北顾不得想酒从哪来？说真他也馋了。

    这要是白酒，可能还得犹豫下，虽然是休息日，得顾虑部队规定。

    果酒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度数小，喝多了也不会喝醉，全当饮料喝了。

    动物不可能像人一样提纯酒精度数，这猴儿酒微微辛辣刺激恰到好处，比不上后世许多果酒度数，却是天然风味，如甘泉入喉，“好喝！”

    “甜滋滋，还没那么甜。嗯，这里头似乎放了很多果子……”宋北在老家也喝过亲戚酿果酒。大多很粗糙，酒液浑浊还残余果肉，喝着酸不溜丢很一般。

    这果酒……宋北也得给竖大拇指口齿留香，惊为天人！

    秦萧“确是好酒。”

    郭朝明同志一腔期待化作流水，委屈巴巴，蔫蔫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自闭。

    也不说话了，像霜打了茄子似——就，老委屈了。

    ……猫儿没良心。

    白夏夏其实就想逗逗郭朝明，这家伙老是欺负自己。

    她看似抱着纸杯子喝起劲，其实，一直偷偷摸摸暗地里观察郭朝明。

    还以为郭朝明会跟她闹，这家伙背对他们坐着不吭声，塌着肩膀似乎真伤心了。

    白夏夏又有点儿后悔心疼。

    郭朝明对自己还是很好，虽然他烦了点贱了点智商低了点……

    猫猫赶紧塞上水壶塞子，背起来跑过去。

    磨磨蹭蹭挨到自闭郭朝明腿边儿，小脑袋往他笔直军裤裤脚上蹭，软软糯糯“别生气了宝儿，我给你留了好多呢。”

    猫猫爪爪扒住郭朝明小腿，小脑袋扬起来喵喵叫，很耐心地哄“别生气了嘛……”

    猫猫主动拧开盖子，让郭朝明看见水壶里摇晃绿色酒液，推到他跟前，仰着小脸儿撒娇蹭郭朝明手。

    “喵～”猫猫超级有诚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