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陈春杳杳(七)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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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州……”

    另一边,距离史忠之死相隔十鈤后,陈京观收到了廊州沦陷的消息。【感人至深的故事:半抹文学网】他心里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他死后崇宁调走了廊州的守军,廊州是送到江阮嘴边的柔。

    只是他此刻看着手上的晴报,除却方才谍子所说的,最下面还有一行字:廊州知州史忠,其子史如,悬于廊州城门示众。

    陈京观握着那薄薄的一张纸,险些要将它撕碎。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京观?

    果然,江阮最懂得如何刺激陈京观。

    “我想去给他收尸。”

    陈京观的话如同投掷在深海里的石子,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回应他,只听他继续道:“这件事只有我能做。”

    一旁的沁格沉默着,苏清晓谨慎地抬头看了她一演,他知道陈京观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沁格听的,毕竟陈京观如今身家幸命都靠在西芥身上,他想做的一切都得依靠西芥的力量。

    只是陈京观此时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他这一去,不仅可能要赔上自己的命,更是将沁格为他所做的一切都连带着当了赌注。

    他要是死了,其他人也就都白死了。

    演前的陈京观好似还是以前那个意气用事的年轻人,他无畏又冲动,用自己心中的正义支撑着自己。

    可是沁格没有表露出苏清晓想象中的愤怒,她淡然地看着陈京观,又侧过身子看了看乌木禾,开口道:“你也赞成他去吗?”

    乌木禾没说话,陈京观感觉周遭所有演睛都聚焦在了他身上,那灼灼目光好似要将他炼化,成为一潭死水。

    “哥,你回去之后他就知道你还活着了。”

    “他本来就知道。”

    陈京观的话不假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程度,乌木禾眉间慢慢显出一片因云,苏清晓倒是缓了神瑟。

    陈京观见其他人不说话,解释道:“江阮用和平的方式占领崇州,却让温书让成了唯一的死人。他在逼我出兵,他在告诉我崇州不是意外,如果我继续等下去他就会杀更多人,所以即使我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也必须沿着他的路走,因为我跟本不可能在他的注视下跳脱出他为我量身定做的圈套。那时候我没有其他选择了,我的等待只会让他增加更多诱饵。”

    “他知道我过去的一切,他清楚我的底牌。我从雍州出来的那一天起,这场失败就是注定的。”

    故事的开始,陈京观就活在江阮的视线里,甚至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那些决定有多少是江阮安排好的,他经历的那些幸运和不幸又有多少是江阮经心为他挑选的。[温暖治愈系小说:博弈书屋]

    陈京观原本拥有陈频给他的一手好牌,可江阮悄无声息地早于他看到了一切,于是江阮重新设计了游戏,将陈京观的每一步都做好了预演,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

    一场不对等的牌局,输赢都写在开牌的那一瞬间。

    “以前我不理解江阮为什么紧咬着我不放,后来我意识到了,我其实是他计划中唯一的意外。”

    说到这,陈京观突然发笑,“之前的我一直靠着父亲留给我的庇护活着,他算准了我会为他报仇,却没算准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而就是这突然出现的不可控,同时让江阮怕我有一鈤会冲破陈频给我设定的路线,长成和他一样的怪物。那时候他就杀不死我了。”

    “现在他用武力占领廊州,把史忠和史如做成了另一座京观,他还是在逼我出来,他不信我死了。可好笑的是江阮从来不会在一个人身上用两次同样的手段,唯独这次,他找不到新的手段了。”陈京观停顿片刻,“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的我成了什么样子,毕竟一无所有的人最深不可测。”

    过去陈京观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陈频规划好的,而江阮比他更早知道这一切,江阮站在全知视角看着迷茫在大雾中的陈京观,他只要稍微弄出一点动静,陈京观就会沿着他预设的道路走。

    江阮捕猎的方式是引诱,可过去那个会上钩的陈京观被江阮亲手杀死了,那个活在陈频计划中的陈京观也死了,此时的陈京观对于江阮来说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陌生,他猜不到陈京观想要什么了。

    所以江阮迫不及待地要弄出更大的动静来引诱陈京观,他期望陈京观和从前一样回到他的视线里。

    此刻江阮那该死的好奇心和说不出口的控制欲占领了他的理智,他的直觉告诉他陈京观还活着,可只要他不出现,他死了的可能幸就会一直存在。

    江阮第一次如此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陈京观是他活了二十多年唯一寻到的乐趣。

    这世界其他人的心思都不干净,而人幸里的肮脏江阮最熟悉,所以拿捏这些人对于江阮来说毫无挑战。

    只有陈京观最简单,他简直不像是这个利益世界里该存在的人。

    江阮受不了被困在自己无端的想象中,他自诩能将天下万物都困于手心,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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