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初入西芥(一)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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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男主竟是白莲花》 

    阙州的春来得早,故而往年春狩大多是三月中,赶四月初皇帝就回来了。今年萧霖不仅推迟了时间,更是直到五月初也没有要回宫的迹象。

    他每日在泯川江畔骑马钓鱼,有时带着四皇子去山林里猎鹿,有时又装作游商跑去百姓家里收一些稀松平常的药材,乐不思蜀。

    如此,崇明殿里那些杂事自然都落到了蒋铎头上,但他毕竟只是臣,有些落印的事还是得上头的人拿主意,所以他每三日去一趟威岚坊,汇报需要崇宁审阅的奏折,以及陈京观在家的动向。

    这位处心积虑来到阙州的少将军并没有像其他人预测的一般,上来就与蒋铎争权。他赴任已一月有余,可正巧碰到皇帝出宫,他也乐得自在。

    “他依旧每日早起去茶摊吃一碗素面,带着两个下人满大街溜达,午饭时就去玉满楼点两个菜,然后骑马在景州的田间地头和庄稼户聊天,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个月了。”

    陈京观推掉了皇城底下的宅院,特意将自己的宅子选在了阙州最偏僻的县,临近景州,每日若要上朝路上需半个时辰,故而他常以此为由告假不去。

    他如今所授的只是个名义上的封号,蒋铎对他的怠惰无从下手。

    崇宁翻看着蒋铎递过来的折子,那折子里罕见出现了几道劝诫皇帝早日回朝亲政的。

    往日蒋铎从不将这类折子递到崇宁面前,只是萧霖出去快一个月了,难免让那些本就对其不满的人道上两句牢骚,自己看得多了,蒋铎便也想让崇宁瞧上两眼。

    “他俩还真是天生的君臣,一个去崇州狩猎,一个就在景州种地,把一推烂事丢给我,他们倒是自在。”

    语毕,崇宁手上的折子也应声落地。她这几日要见朝臣,每日都早起梳妆,今日是律例规定的常训,她还着了华服,满头的珠翠随着她的步子微微泛着光。蒋铎见她往自己这边来了,便朝后退了一步,看着崇宁走到窗边。

    “你说,当时要是我来坐外面的位子,会不会也是如此?我还能少受些委屈。”

    还没等蒋铎出声,门口候着的内侍就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他跪在地上扶着帽子,嘴里的话断断续续。

    “气喘匀了再说话。”

    崇宁的语气里尽是抑制不住的怒气,那内侍顿了顿,朝着蒋铎和崇宁的方向各磕了一个头。

    “启禀殿下,西芥的兵打进来了,昨晚拿下参州,今日直奔槐州去了。”

    内侍此话一出,威岚坊内一片寂静。只见崇宁转身,望着面前的内侍,片刻后俯下身子,眼神里像是藏着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把你刚才的话,传给景州和阙州的两位,我一介女流,指望我上阵杀敌?”

    听闻崇宁的话,那内侍不禁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应了一声便朝外跑。

    这崇明殿藏不住消息,内侍前脚走出去,没过多久隔着窗子就能依稀听到宫人们的议论,而屋子里的两人习以为常了,法不责众,总不能出去封了所有人的口。

    半晌,见崇宁依旧不为所动,蒋铎还是开口问了:“殿下有何打算?”

    崇宁听着蒋铎的话,突然发笑,她伸手拆掉了头上最重的珠钗,又将最外层的锦绣褪去,恢复了如常的样子,整个人缓步走到榻旁坐下。

    “他们戏台子都搭好了,不让他们唱一出,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么久的准备。”

    与此同时,西芥的军报自然也出现在了陈京观手里。

    他换上了便于行进的常服,少见的挽了发,天还未明就与平家兄弟朝着槐州的方向去了。“少将军,我们不等军令?”

    平海一边骑着马一边侧过头去问,只见陈京观缓缓摇头,从怀里拿出那日从崇明殿拿走的匣子。

    “他给我的这个,就是军令。”

    说话间,平海察觉出了陈京观脸上的笑意,像是蓄谋已久的心事终于落听。

    也正是如此,这次行军,陈京观比以往都积极,策马的动作也更张扬。

    从阙州到槐州大致有四五百里,其间多是丘陵和险坡,可陈京观一刻也不停地跑了十日,终究在探子所述的西芥总攻之日前,到达了平远军在槐州城外的驻地。

    在他到来之前,董辉已经领着突击部队朝着西芥的后方打了三回,路数和西芥骚扰参州时一样,每到夜晚就跑到对方的军营里放一把火,然后绕着外围将他们的马舍或者帐篷打掉。

    西芥是马上民族,北梁之所以能与之抗衡也是因为北梁的骑兵兴起,而南魏惯常使用步兵,所以西芥才敢多次挑衅,就是仗着南魏不敢追出来。

    现如今平远军凭着早年在昌安营练下的一身骑术,出其不意间毁掉了西芥的一支先锋营,同时擒到贼首多摩罗。

    “少将军,此人怎么处理?”

    陈京观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迎过来的兵士,随着董辉走到帐中。

    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