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以前那些事不能说明什么。人总是要尝试不同的类型。”聂由己摆手。

    “祖母和姚家的关系你也知道。别招惹她，她发火了，我们谁都不好过。”聂蔚然说道。

    “我觉得他不至于去找曾祖母告状。”聂由己说道。

    毕竟聂轩是因为姚成陌的母亲，爱屋及乌。姚成陌小时候又和她住过一段时间。

    她这次愿意帮姚恂，大概率是由于姚成陌的托付。可能也不想让冬定波那么顺心。

    冬家麾下最有希望成神的三个人：冬定波，聂轩，冬妘。

    冬定波几百年前就是如意境大圆满了，聂轩是这片大陆最年轻的如意境大圆满，冬妘是这片大陆最年轻的如意境小圆满。

    聂由己再次思考自己怎么十六年，哦，不，是十七年才修到小乘境初阶。

    聂蔚然觉得姚恂长得也就那样，智商可能比聂业高一点，也可能差不多。

    而聂业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聂由己问道：“你们真是为了联手？”

    她觉得如果只是联手，还是不结婚的好。

    “我们协议在她做家主的第二年离婚。”聂蔚然说道。

    “我对她没什么信心，对你还是有的。”聂由己说道，“你刚才说你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你们不是在帝城学院里认识的吗？”

    “不是。那时候你外婆还没闭关，她带着阿妘回过家里。第一次见她，她不到十岁吧。”聂蔚然回忆着，“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在霄汉山的老宅里。我只记得她不愿意叫我表舅，别的都忘了。”

    聂由己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也不记得见过几次，总之，我当时去帝城学院的时候看见她，确实是眼前一亮。我那时候心情不好，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聂蔚然回忆着过去。

    听了聂蔚然的话，聂由己觉得自己以后该在修辞上面好好努力，说话不要那么直白。

    “我来的第一天，她假装不认识我，非让我做自我介绍。”聂蔚然模仿着冬妘说话，“我们大家都不认识你，你赶快做个自我介绍吧。”

    聂由己努力保持微笑：“班里认识你的人多吗？”

    “大半个班都认识我。我以前每年都去帝城，内帝城也是常去的。”聂蔚然说道。

    也对。

    聂轩轻易不来帝城，左荏然先离家再过世。那时候可能来的就是她的祖父祖母以及聂蔚然。

    她回聂家的时候，祖父祖母都去世了，聂蔚然和聂业避着冬妘。

    代表聂家来帝城的一般都是兰姝。

    “然后你们就谈了？”聂由己问道。

    “不是，第二年谈的。”聂蔚然说道。

    “为什么过了一年？”聂由己更困惑了。

    “阿妘那时从数学系转过来没多久，虽然一直考第一，她也擅长学习。而且分数少了她自己受不了。”聂蔚然说道，“我曾经怀疑过她的情商，拉着她去测了一下，结果竟然有一百二十多。”

    聂由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当时就生气了，说分数太低了，要再测一次。我好不容易拉住她的。”聂蔚然说道，“我想了一下，她可能什么考试都擅长吧。”

    聂由己觉得自己和冬亦木都没有遗传到这个。

    也难怪冬妘受不了冬亦木那班级二十多名的成绩。

    聂由己觉得班里有四十二个人，这又是帝城学院特殊班，算很好了。

    很明显，聂由己忽视了特殊班是根据修炼划分的，而不是根据文化课成绩划分。

    “她那时候比现在还要……我觉得一般人都不会那么做，她就那么做了。”聂蔚然又道，“她那时候经常回数学系。”

    聂由己带入了自己的理解。

    假如她在D组的工作做的不错，不时去C组转转，提供一些建议。

    这种行为很考验……端水能力。

    冬妘有端水能力吗？

    她会泼你一身水，还质问你怎么不躲开。

    “我们恋爱的消息传出去后，数学系有很多人要请我吃饭。发消息，打电话向我表示感谢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聂蔚然说道，“大家终于可以休息，不用被迫前进了。”

    聂由己再次微笑。

    “兜兜转转，我居然还是和她结婚了。”聂蔚然感叹道。

    “那你想过和谁结婚？”聂由己问道。

    “说实话，和谁都没有。”聂蔚然说道。

    聂由己想说她也是这么想的。

    可她忍住了。说出来了，她不就没有立场谴责聂蔚然了吗？

    “签协议的时候，你没少提条件吧？”聂由己觉得冬妘肯定讲不过聂蔚然。

    聂蔚然也笑了一下。

    聂由己则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