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灯罩发出暧昧的光。

    房间外面是刺耳的音乐声和隐隐约约的嬉笑声。

    我躺在柔软的榻上放空思维，柔软的皮毛上落满了斑驳的阴影，我的头发也洋洋洒洒地散开，一位貌美的女支女正在给我做按摩。

    小指头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幅画面。

    “好姑娘，如果你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御前的大臣们要哭了。”小指头笑着摇头，说道。

    “我也要哭了。”我说，“治理国家比我想象的难太多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姑娘。”他说，他对着那个女人使了个颜色，那个女人立刻离开了。他走过来代替她的位置，替我按摩。

    他按摩的手法非常好，我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全心全意的享受：“既然如此，说给我听。”

    “如您所愿。”他说：“您解决的王国当前的债主问题，将一些土地用租赁的形式分给君临的自由民耕种。还将跳蚤窝的乞丐们拉出去开垦土地，在君临外面建了不少房子。您带来了足够多的粮食，让君临的形式好转了不少。而且更为可贵的是，您在治理君临的同时，还不断巩固着自己的势力。您的未婚夫卢斯·波顿同大量北境人已经快到君临了，不过他们也许走得太慢了。”

    “因为走得太快就没得玩儿了。”我说，“我得给我们的皇后大人认清形势的时间，这样她就会认为除了立刻杀掉国王让皇太子登基是唯一的方法了。”

    “她可能会逃回凯岩城。”小指头提醒道，“这样就麻烦了。”

    “这样战争就全面爆发了，但我的优势依旧很大。”我说。

    “你认为史坦尼斯会袖手旁观？”小指头问。

    “我可以让他们和兰尼斯特对上？”我不确定地说。

    小指头笑了，“你在惧怕什么？在你面前的路很明晰。”

    “我明白。”我叹息着将脸埋入小指头的胸膛，他身上带着清清冷冷的薄荷味，很好闻，但很清冷，“你会陪着我，对吗？”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小指头认真地说。

    04.

    次日，我收到了泰温·兰尼斯特寄来的信。

    信纸上什么都没写。

    “这就是我所惧怕的。”我将信拿给小指头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