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光女神七

    01.

    我没有再向黑子哲也询问赤司征十郎的事情,而是直接通过他的公司联系了他。

    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以他现在的身份,我需要一层一层向上才能和他通话。结果我只是告知了我的名字,当天下午便接到了赤司的电话。

    “诗织。”赤司在电话里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已经太久没联系了,过了好几秒，那声音才唤醒了大脑里封存的熟悉感。过去的他是这样的声音吗？好像是，但也应该有些不同吧。忘了。但不管怎么说，当年的交情是很好的吧……

    他在叫了一声后就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

    一时间电话里安静一片,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就这么过了好久,他发出了笑声,那笑声有些轻，“果然是你的感觉。”他说，“好怀念。”

    极少听到赤司有这样的感慨，所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那么征十郎，你愿意为你的这份怀念而付出多少？”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他说。

    “接着下一句话是：虽然我很想这么说？”我带着笑意问。

    “其实我当然可以这么说。”赤司征十郎说,“但我决定还是和你当面交流一下，你想要什么。”

    “征十郎,征十郎。”我叹息地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听。”赤司征十郎说。

    “我原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你会愈加的沉稳、深不可测。”我说,“但现在却发现你愈加的肆意了。”

    “因为我发现最高处不是结果。”赤司征十郎说。

    “我还以为单纯地追求高度对于你来说已经最够。”我说。

    “曾经我也这样认为。”他说。

    “直到你膝盖中了一箭？”我调笑。

    他低笑一声,“直到刚刚。”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笑容消失了,“啊，”我对着他，也是镜子里的自己说道，“我知道了。”

    “好。”他说，“我会安排见面时间的，我的秘书会将具体发给你。不见不散。”

    “万一那时我有事呢？”我问。

    “那就问我腾出时间吧。”他认真地叫了我的名字：“诗织。”

    “自大。”我说。

    “同意吗？”他说。

    “当然同意。”我感受到了我的心脏在缓缓跳动。

    赤司。赤司征十郎。他真是个令人难以抗拒的人啊。

    02.

    晚上火神大我回来，他在看到我后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了吗？”

    “应该发生什么吗？”我问。

    “也不是啦。”火神大我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他把菜和水果一件件拿出来，“你的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你很敏锐。”我说，“不过我自己都没发现这一点。”

    “我倒是感觉我很迟钝……自己很难发现自己变化的，反倒是周围人发现的更容易一些，所以才需要朋友的存在嘛。”火神大我将东西整理好，“我去做饭，你今天饿吗？”

    “还好。”我说。

    “好的。”火神大我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我走过去靠在厨房的门上，他洗手，洗菜，他的动作很熟练，这样的壮汉系上围裙去做饭总是有种反差萌的。

    “你是个很积极的人。”我说。

    “人生的苦难太多了，不积极的话很麻烦的。”他的刀功非常好，运刀如飞，他已一个人生活了多年了，“而且消沉一辈子也是一辈子，积极一辈子也是一辈子……不过我更多是本性难移，有时候也太乐天派了些，会被朋友们吐槽。”

    “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忍不住说道。

    “喂喂，哪怕是我也不想听到这种疑是好人卡的言词啊。”火神大我苦笑着说。

    “这话已经成了个梗了，但本意没什么问题。”我说，“你很像光，像太阳。”

    “啊……谢谢。”

    其实当年青峰大辉也是那样的，我想到。不过他好像更像是被太阳晒黑的人等等。

    “我估计快要离开这里了，我能做什么事情回报你这段时间的收留吗？”我说道。

    火神大我愣了下，手被菜刀切到了，血冒了出来。

    我怔了一下，然后看到他“啊”了一声，把流血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

    我：……

    我：“医药箱在哪儿？”

    “额，就是个小伤口，没事的。”火神大我说。

    我：“医药箱在哪儿？”

    “对不起是在那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万分抱歉。”火神大我立刻鞠躬。

    我将医药箱拿出来，不过倒不至于亲自为他上药。我坐在他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