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方青兰的手臂都抬不起来，她才停下手。

    这时云飞走了进来。

    他站到高子悦身后，毫不怜香惜玉，大手猛地抓住高子悦后脑勺的头发，逼着她仰起脖子抬头看着他。

    高子悦满脸淤青红紫，脖子上像顶着个猪头，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云飞冷漠地看着她，“给潘明瑞打电话，告诉他，季文渊明天中午回来，不过他现在已经安排了人，正准备挖一个姓白的女人的坟。”

    “我，我，我……”

    高子悦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

    云飞也没空听她废话，他又狠抓了一把头发，“别墨迹，立刻打！”

    高子悦一抽一抽地吸着气，好像快要断气一样。

    她努力地平复着声音，直到把气喘匀了，她才给潘明瑞回拨过去了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调侃的声音传来。

    “怎么，想通了？”

    “我，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要伤害我的外甥！也，也，也不要再伤害别人！”

    “我能伤害谁？我不过想跑而已，这个小孩就是个保命符。等我的飞机起飞了，就把你的小外甥还给你。”

    潘明瑞说得无波无澜，好像这只是件小事，不足挂齿。

    高子悦假装犹豫了半晌，这才把云飞的话，重复了一遍。

    当她说到要挖姓白的女人的坟时，潘明瑞冲口而出地大叫道：“他敢！”

    高子悦咽了咽口水，“我只是听到他们电话里提到的，不清楚具体情况。”

    男人半天没说话，许久才冷哼一声。

    “这个废物，玩不过，就把主意打到死人身上。我会怕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男人好像在自言自语，并没有等高子悦的回复。

    说着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云飞从高子悦手里拿过手机。

    接着编辑了一条链接，等了五分钟，然后发给潘明瑞。

    那是一个外网的直播地址。

    现场直播：挖白姓女人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