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终章10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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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注意这些。”
本念李涵不解风情,她才主动找台阶下,万不料得了这一句“娘子”,莲蓬登时傻眼。
心觉自己亏得慌。
“你作何?我们……我们还没成亲,你如此胡来,我……我……”找谁告状合适呢?
他猛然凑近,带来一阵温暖,扫过莲蓬面颊。
“你待如何?”
话音低沉,萦绕耳畔。混着噼啪火苗,人心跳动。
“我……”莲蓬语塞,她怎的找不到言语了呢。好歹是美人计出生,为何还被个生手比了下去。
半晌,脑子愈发糊涂,她道:“我……除夕夜上香,告诉老将军去,请他来好好教教你。”
闻言,李涵大笑出声,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如此,我们选个什么日子成亲?天师他老人家事儿可是不少,不可耽误过久。”
莲蓬靠着他胸膛,很是温暖,不期然之间想到今儿在星月楼时李渭所言。
遂问道:“为何请来天师看日子?是有什么讲究不是?”
“你想知道?”李涵学着她的模样说话。
女子点头。
他一手抚着莲蓬后背,一手点茶,缓缓道来。
却说汉州李氏,因其子孙不盛和专出情种,在整个大邺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李氏先祖军户出生,到如今已百年有余,其间多少子孙,风流多情者少有。间或一两个放浪形骸不知收敛的,也大都因早年丧妻,亦或情伤在身。
不知哪个先祖,因爱慕一姑娘被家族所不容,只身上战场再也没回来。从此之后,汉州李氏便多了个不成规矩的规矩。
若是认定的妻子,非家族选定,则请来天师,以示诚意。
终其一生,不离不弃,生同寝,死同椁。
李涵之父李修成亲,也是请来天师。终此一身,只有一个妻子,至于妾室甚的,半个也无。
李涵说得很是平常,半点不像是情话,倒有几分议事厅议事之感。可听在莲蓬耳中,犹如巨鼓重捶,回响不断。
原来,天师的规矩,是这个规矩。
及至李涵话音落下,许久无人说话,只莲蓬反手握住李涵的手,无声地应答,他们不离不弃,生同寝,死同椁。
而后又饮下几杯茶,悄无声息中,莲蓬连带着她身上的银狐斗篷,被李涵拢在自己大氅之下,默默朝东侧院走去。
东侧院中,又是另一番场景。
穿过月洞门,溪水潺潺,似玉带蜿蜒。玉带两旁,满地莹白当中,一丛丛海棠压青白绽放。灿若三月春光。
莲蓬脚步落在积雪之上,松松软软,咯吱作响。走上两步,又见每丛海棠下都放着个暖盆。原来,冬日海棠,是这样来的。
原来,这些时日的等待,为的是这一刻。
她拉着李涵往前走,顺着玉带向前,步履不停。
言笑晏晏,“还有什么稀罕物件没?一并告诉我?”
李涵一手虚抚在后,怕她跌倒。“再也没了。”
“你如何想到的?这个我喜欢?”
他不说话。
“不说话不是?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这主意啊,定不是你自己想到的。说说,谁告诉你的?”
像是被人戳破,李涵一径往前,“完晚膳摆在暖阁,你快些。迟了可就不好吃了。”
莲蓬在后笑话,“你着急了?可见是我说的这样?是也不是?”
这夜,沐浴更衣已罢,莲蓬侧身躺在架子床,不放弃地问道:“快说说,谁告诉你这主意的?”
李涵堪堪沐浴完毕,胡乱披个中衣过来,不着鞋履,光脚下地。行动间得见宽大脚背,若隐若现。
正高兴的莲蓬瞧见,“你怎的又是如此?咱们不是说好的,好好保重自己,长命百岁么?”
说着,自己也下榻来,奔至屏风前,一手抚着屏风,一手拉着李涵衣袖。脚上那双软底绣鞋,从裙摆之下伸出。绯色鞋面,坠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珍珠,莹莹透亮,不忍忽视。
片刻之后,绯色绣鞋又退回去,隐在裙摆之下。一会儿,裙裾微动,玉足缓缓而出,纤细白嫩的脚背,殷红指尖。
轻轻踩在李涵脚背。
及至站稳了,复又微微晃动。
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如何?”
男子低头看去,轻笑不言。
“不说话不是?之前巡防,藩帅可不是这样的?”
他依旧不言。
莲蓬晃动得越发厉害,“你不记得了?”
“记得。”
他们的从前,什么事都不会忘却。
莲蓬娇嗔:“既是记得,为何不言?”
“你且是告诉我,何时成亲?搪塞这久没个准话。小骗子。”